校場上,被乙營圍起來的九百衛(wèi)軍聽到蘇路的話,紛紛低下了頭,只有其中一些桀驁不馴的,依舊高昂著頭。
蘇路上前一步,一巴掌把一個高昂著頭的衛(wèi)軍扇翻在地:
“看見你們就來氣,如果你是我的兵,一個也別想活,都給我等著,我蘇路不帶你們這樣的兵,行營那兒把你們弄來的,再把你們弄到那兒去?!?br/> 蘇路大踏步的走向行營中軍帳。
中軍帳內(nèi),林通眉毛一挑:
“蘇路,你是不是抗命抗出甜頭來了,那兒那么多不行,讓你練你就練?!?br/> 蘇路站的筆直:“這件事沒得商量,他們手上沾染了袍澤的血,就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向自己的袍澤揮刀,我可不想死在袍澤刀下。”
林通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難道是我要害你,還是行營要害你?我不管你什么想法,這些兵你不要也得要,立即,滾蛋?!?br/> 蘇路梗起了脖子:“行,我回頭就聚兵,把這些敢對袍澤動刀的禽獸都砍了,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對袍澤動刀的后果?!?br/> 蘇路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你敢”
“站住”
蘇路轉(zhuǎn)身,就看到蕭琮一臉的疲憊,揉著眉心,蕭琮拍了拍氣的要爆炸的林通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蘇路啊,我是讓你做典軍郎將,不是讓你做軍法官的,你只要練兵就成了?!?br/> “剛才我還跟林副帥討論你的練兵效果很好,新組建的乙軍跟丙軍兩位都督回信夸你了,說你練出來的兵令行禁止,指哪打哪,那個詞怎么說來著,跟自己的手指頭一樣方便?!?br/> “這正想著給你個口頭嘉獎,你孫子就給老子來這一出。殺了?你知道這一殺,你會是什么下場嗎?”
蕭琮恨鐵不成鋼。
蘇路不為所動。
林通這時候氣也順了,捏著手指問了蘇路:“這些兵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要么你收了這些兵,繼續(xù)干你的典軍郎將,要么,你就滾犢子,北陽行營不需要你這種抗命的兵。”
蘇路頓時高興起來了:“真的,我能撂挑子了?”
蕭琮和林通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解了這小子的職事,他不應(yīng)該是咽下惡氣繼續(xù)回去練兵,把氣都撒在軍士身上,怎么感覺有點兒不對。
林通是個急性子,立即就拍著桌子吼了:
“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滾,老子沒有蘇路,還不練兵了?!?br/> 蘇路轉(zhuǎn)身就走,狗屁的典軍郎將,他早就干夠了,現(xiàn)在都是蘇平他們在干,天天風(fēng)吹日曬的,這將軍的日子過的也太苦了,還不如以前干都尉的時候,運糧也比這輕松啊。
出了中軍帳,蘇路手一招:“乙營的,跟我走,回北陽,老子被擼了。”
說完之后,蘇路瞪了這群營嘯兵,轉(zhuǎn)身走了。
蘇平臉上更懵逼了,這什么情況,怎么二哥轉(zhuǎn)眼就被擼了職事,不過二哥說什么就是什么,招呼了一下自己的軍士,蘇平吼了起來。
“所有人都有了,站好?!?br/> “乙營的,跟我走,其余人都有了,按建制返回營帳,沒有大帥下一步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走?!?br/> 蘇平一聲令下,轉(zhuǎn)身帶著乙營的人追上蘇路走了,留下一群懵逼的營嘯兵,看著空蕩蕩的校場。
蕭琮從軍務(wù)冊子中間站了起來,喝了口茶水,責(zé)怪林通說了:
“你跟他計較什么,這小子雖然脾氣傲點,但練兵確實有一手,宣府幾位練兵的將軍,那個有他一成實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