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遇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右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玩味,連一個字都不屑于跟安諾說。
錄音這種小把戲,他都不屑于玩。
挑撥離間這種套路,若是蘇慕許看不穿,只能說明什么?
說明他高看了蘇慕許,她并沒那么機靈。
“顧總,您放過許許吧,她還小,”安諾苦苦哀求,“當年的事我不在現(xiàn)場,可我聽許許提過,她也是為了維護您的母親,并無意傷您。您若是心中有恨,都沖著我來,我替她承擔,行嗎?要打要罵,我悉聽尊便?!?br/> “是嗎?”顧謹遇噙著矜貴冷傲不屑一顧的笑,“你是哪位?有資格替她承擔嗎?”
安諾姿態(tài)卑微:“有沒有資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解氣就好。”
“那么……”顧謹遇慢慢站起身,指向門口,“滾出去。”
安諾臉色大變,很受傷的望著顧謹遇:“顧總,您可是寧城最有名的紳士新貴,是大家投票選出來的完美男神,您怎么可以這么粗魯無禮?”
顧謹遇慢條斯理的穿上外套,往門外走,冷冷的丟下三個字:“你不配?!?br/> 安諾追向顧謹遇,無辜的問:“顧總,我怎么了?哪里惹著您了?”
“突然很想許許,”顧謹遇自顧自的說,“想要立刻見到她?!?br/> “顧總!”安諾加快步伐,伸手去拽顧謹遇的胳膊,“求您不要打擾許許!她還是一名學生!”
顧謹遇沒有躲閃,任由安諾抓住他的胳膊,而后頓了幾秒,瞄了一眼監(jiān)控攝像頭。
這個角度,非常完美。
“松手?!鳖欀斢稣f。
安諾不松手,張口要繼續(xù)求情,顧謹遇一個反擒拿,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反扣,按到墻上。
在安諾的痛呼聲中,顧謹遇壓低聲音,緩慢的說道:“你不配,聽不懂嗎?”
“顧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啊!”
安諾被顧謹遇用力推倒在地,疼得眼淚冒了出來。
他還要說什么,顧謹遇已整理好衣服,邁著長腿,傲然離去。
忍著劇痛,安諾撥打了120,待在原地等候。
中午,顧謹遇算好時間去接蘇慕許,等了很久,未見其人,倒是等來了她的班主任宋老師。
“宋老師,你好,蘇慕許同學是還在教室嗎?”顧謹遇攔住了騎著電動車的宋老師。
宋老師停了下來:“顧總不知道嗎?蘇慕許同學請假了,第二堂課就走了?!?br/> “這樣啊,”顧謹遇笑了笑,“這是我的名片,以后蘇慕許同學有什么事,麻煩跟我說一聲?!?br/> “好?!?br/> “請為我保密。”
醫(yī)院里,蘇慕許為胯骨骨折的安諾送來了骨頭湯,看著他喝了一口,期待的問:“好喝嗎?我親自煲的,第一次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br/> 安諾噙著難以下咽的骨頭湯,努力了好久,咽下去,再忍住想要干嘔的沖動,含著眼淚沖蘇慕許笑笑。
“還可以再好一點,等我出院了,我教你?!?br/> 蘇慕許很受傷的低頭,兩手食指對戳:“可能我就是干啥啥不行,惹禍第一名吧……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我。”
“不,不會的,”安諾急聲道,“你很好,只是很多事不需要你去做?!?br/> “我能為你做什么嗎?”她滿是歡喜的抬頭,“我不想做一個毫無用處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