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爸爸叫夏衛(wèi)國?!毕纳酱鸬馈?br/>
夏衛(wèi)國,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曾經(jīng)的老連長。
葉秋水記得,自己剛剛被調到北非時,還是一個愣頭青,慫小子。
在一次面對敵人的突襲時,連扳機都不敢摳。
眼看著對面端起了rpg對準了自己,引弓待發(fā)之時,夏衛(wèi)國沖上來,一槍就將對面的匪徒干掉。
鮮血飛濺。
那是葉秋水真正的第一次直面死亡。
面對著當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葉秋水,夏衛(wèi)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你在憐憫敵人的時候,敵人可不會憐憫你?!?br/>
那時候起,葉秋水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戰(zhàn)爭,永遠不會有憐憫這個詞出現(xiàn)。
從那以后,夏衛(wèi)國對于葉秋水很照顧,漸漸地,二人也就成了忘年之交。
葉秋水退伍的那一晚,夏衛(wèi)國親自為葉秋水唱了一首《軍中綠花》。
兩個鐵血錚錚的漢子,相擁而泣。
從回憶中醒過來,葉秋水看著夏山手中厚厚的一個大信封。伸手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正是一沓沓紅艷艷的鈔票,還有一張相片。
葉秋水取出相片。
上面是當時整個連隊的大合照。
夏衛(wèi)國站在葉秋水的右邊,陳武站在葉秋水的左邊,藍盔迷彩,陽光和煦。
“這錢是我爸爸給小妹的?!毕纳秸f道。
葉秋水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連長他,還好嗎?”
“挺好的,負了傷,不能繼續(xù)呆在隊伍里了,過段時間打算轉業(yè)?!毕纳酱鸬馈?br/>
聽到夏衛(wèi)國負傷的消息,葉秋水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在戰(zhàn)場上,負傷是很平常的事情。
葉秋水笑了笑,“我真沒想到你是夏連長的兒子?!?br/>
“我之所以來這里,都是因為爸爸叫我來的?!?br/>
“夏連長讓你來的?”
“沒錯,我跟他說我打算支教,他就讓我來這里,說他一位老朋友在當鄉(xiāng)村教師,正好可以跟著你學習學習?!毕律叫Φ馈?br/>
“嗯,我會服從命令,好好培養(yǎng)你的?!闭f著,葉秋水拍了拍夏山的肩膀。
“是!長官!”夏山立正,給葉秋水敬了一個禮。
“好,那我先回家了,過段時間來我家里喝酒?!?br/>
“謝謝長官!”下山語調鏗鏘的回答道
……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妹輕聲在葉秋水耳邊問道,“葉爸爸,我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葉秋水看了看小妹,“說吧,什么要求,葉爸爸都會滿足你的?!?br/>
“葉爸爸,我想要一個秋千?!毙∶醚郯桶偷目粗~秋水。
葉秋水會心的一笑,原來是之前在郭睿家里玩秋千玩上癮了。
這對于葉秋水來說,何其簡單。
“沒問題,葉爸爸回家就給你做?!?br/>
“太好了!謝謝葉爸爸!”小妹開心的用小臉頰蹭了蹭葉秋水滿是胡子的大臉。
到了院子里,還沒進門,就聞到屋內(nèi)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安莉做飯了?”葉秋水心道。
走進屋一看,李知秀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媽?你什么時候來的?”葉秋水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