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的陸朝歌,穿著衣服起來了。
站在二樓的走廊里,陸朝歌伸了伸懶腰,徑直坐到搖椅上,撫了撫有些恍惚恩混的腦袋,等著酒勁過去。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陸朝歌看了一眼,隨后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boss,剛剛給我們送材料的人來了,不過這里面的材質有些不對啊!”天工一說道。
“材質不對,你確定?于大哥應該不會再這個事情上面做什么吧!”陸朝歌皺了皺眉說道。
“沒錯,昨天做主軸的時候,我拿過那根毛料,對于其中的重量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對于材質的靈敏度,我能夠肯定這批材料有問題?!碧旃ひ徽f道。
陸朝歌撓了撓頭發(fā),說道:“你等會,我馬上過去,東西先堆在那里,不要讓送貨的人走了,這可是價值五千萬的訂單,要是材料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大了,到時候恐怕這才開起來的公司就要關門大吉了,而且還會背上邢責,讓管亥多幫襯著點?!?br/> 掛完電話,陸朝歌眉宇間不由的一片陰霾,顯然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的簡單,這是要整于振大哥還是要整天工公司,這可是在下死手啊。如此龐大的案件,到時候若是沒有有力的證據,可就真的完蛋了。陸朝歌越想身上越是發(fā)涼。
隨后,陸朝歌拿起電話,直接打向于振。
“喂,朝歌??!這一大早的就醒了,不過你的酒量可不行啊!下回哥帶你在去練練?!庇谡袼实穆曇魝鱽恚@然昨天的酒并沒有使他不適。
陸朝歌:“于大哥,我也不想一早就打攪你,我這會頭還疼著哪!”
于振:“那你這是怎么了,哦,你不會是為了毛料打電話給我吧!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就連夜安排,想來今天上午毛料應該能到你們公司的廠房那里了。“
陸朝歌:“于大哥,料子是到了,可是··········?!?br/> 于振:“可是什么,難道是料子出了問題?”
陸朝歌:“嗯,根據我公司的技術總監(jiān)反饋,這批料子和昨天你拿出來的料子有著巨大的差異,若是········”底下的話陸朝歌沒有在說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于振自然不會覺得陸朝歌在騙他,雖然僅僅是交往不到一天,但是他自信自己在看人方面,不會走眼的,雖然陸朝歌還很年輕,但是他能夠將精密加工做成這樣,已經具備了頂尖公司的所有水準,自然沒有必要自毀城池,而且如此巨額的交易,家底和后臺都沒有的陸朝歌自然不會騙自己,也就是說,有人要搞事,不是要整天工公司,就是要整自己,而且這個黑手下的恰到好處,都在兩方不注意的時候,到時候只要目標搞定了,順帶著還拖了一個下水。
到時候事情就變成了,天工公司圖謀特種材料,將特種材料改換成了普通的材料,從而牟取暴利。或者是,天工公司伙同于振這位后勤部副部長,使用貍貓換太子的計謀,謀奪特種材料,從而獲取金錢。
這兩種假設,在這個眾口鑠金的年代,直接就是死刑啊,天工公司直接倒閉,于振這位后勤部副部長也會和陸朝歌這位天工公司法人一起以侵吞國家資源為由,被起訴,到時候可就完蛋了,沒有絲毫的人證、物證,簡直就是鐵板定釘,毫無反駁之力。
腦海中百轉千回,做為官場中的一員,于振已經在腦海中將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就是這樣,才使得他原本高興的面容,此刻已經陰云密布,這得是要多大的仇才能夠使出這樣的招數。
不過眼下還沒有發(fā)展到最壞的地步,于振連忙說道:“朝歌,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先讓你的人拖住他們,毛料也不要入庫,我這就趕過去。”
“行,于大哥,我現在也趕過去,到時候看情況在說吧!”陸朝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