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手中的石塊,連續(xù)三下猛砸,“哐啷”一聲響,鐵鎖打開,落在了地上。
推開門,云輕舞抿著嘴兒,徑直走到巧香身旁。
“嗚嗚……小姐不僅沒事,還,還砸掉柴房門上的鎖子救她……”
嘴里的破布剛一被拿掉,巧香張嘴就哽咽不止。
解開她身上的繩索,云輕舞的目光變得復(fù)雜起來。
頭發(fā)枯黃,眼眶深陷,骨瘦如柴,眼前這年歲不大的丫頭,真真到了只見骨頭不見肉之境。
若不是她嘴里發(fā)出低弱的哭聲,若不是她雙肩不時顫抖,證明她尚是活人的話,保準(zhǔn)會被人當(dāng)做骷髏。
將人扶起,看著巧香身上那漿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裙,看著那上面摞滿的補丁,看著她竹竿似得身上穿著這破爛,染有血污的裙衫,云輕舞眼眶漸顯濕潤,不自主地別過頭,沒再看巧香。
“小姐,崔家的和王家的想加害你,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莊子?!?br/> 哭了一會,巧香抬袖抹去臉上的淚,扯著云輕舞的衣袖,急聲道。
云輕舞將眸光落回她身上,搖頭道:“不怕?!鄙笛绢^,忠心護(hù)主的傻丫頭,數(shù)年來如一日,緊著主子吃飽,自己卻忍饑挨餓度日,才落得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小姐?她算是什么小姐?
身上穿的,平日里吃的用的,還有貼身丫頭此時的遭遇,以及被惡奴欺上頭,哪點能證明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小姐……”
巧香身子一顫,有點難以置信,顫聲道:“小姐你剛剛是在與奴婢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