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白走出大廳,來到路邊。
巡邏的兩個保安沖他打了聲招呼,叫了一聲‘狀元’。
明顯不懷好意,可是顧天白還是很有禮貌的微笑,就像見了鄰居一樣親切。
痩保安:“慫貨,廢物?!?br/> 胖保安:“要是我,我就永遠不回來丟人現(xiàn)眼。”
這時,一輛價值百萬的保時捷停在顧天白面前。
里面走出一個中年人,身穿圓領(lǐng)大褂,古式盤口,留有山羊胡,頗有幾分古韻氣質(zhì)。
市里這身打扮的只有一個人——京都趙氏集團的趙樹風。
趙氏集團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企業(yè),常年榮登福布斯前列,而趙樹風是趙氏總裁的貼身秘書,五年前來到丹澤市,購置了一大片土地,建立了樹風莊園。
人們猜測這是為總裁建立的養(yǎng)老院,于是各路精英名貴前去拜訪,提前打點關(guān)系,結(jié)果趙樹風大門緊閉,誰也不見。
此人脾氣古怪,行蹤詭秘,很少開口說話,但是一旦開口,丹澤市無人敢反駁,因為在別人眼里,他就是趙氏集團的代言人。
兩個保安對視一眼,背后猛然升起一陣寒氣,趙樹風這么硬核的一個人,竟然給顧天白開車門,那顧天白的身份……
保安不敢往下想,在他們看來,無論顧天白跟趙樹風是什么關(guān)系,能坐上那輛車的人,自己都招惹不起,恰好就在剛才,他們倆嘲諷了顧天白。
保安雙腿發(fā)軟,原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趙樹風手段狠辣,他們早有耳聞,曾經(jīng)有人說他的胡子不好看,被他當場打掉三顆牙。
“少爺,回來了?!壁w樹風賠笑說道。
顧天白眼底冒出一抹寒光,剛才柔弱可欺的氣息消失殆盡,譴責說道,“誰讓你來接我的?!”
顧天白身上強大的氣場,讓趙樹風不敢直視,“我以為少爺您要行動了?!?br/> “我不要你覺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擅自行動?!?br/> “是,少爺?!?br/> “項目進行的怎么樣了?”
“按您的吩咐,地皮轉(zhuǎn)讓項目只有紀氏化工和杜氏的丹澤制藥參與。”趙樹風說完,咽了咽口水,又補充問道,“屬下不太明白,樹風莊園是您用五年精心建造的住所,為什要突然賣掉呢?”
顧天白居高臨下,質(zhì)問,“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老爺說過,趙氏的資產(chǎn)您可以隨意處置。”趙樹風立馬解釋。
“沏,老子不用他可憐,樹風莊園是我的私有財產(chǎn),姓顧,不姓趙?!鳖櫶彀缀咝Σ恍?。
“是,少爺,我明白,我只是代為托管?!壁w樹風氣場更虛。
顧天白用余光瞥視遠處因‘恐懼’而癱坐在地上的保安,嘴角勾起,“為了保密身份,看來你的開半個月滴滴了。”
趙樹風,“?……”
下一刻,顧天白倒在地上,可憐巴巴叫喊,“我真不是故意的,系統(tǒng)默認是女的,我也不知道啊。”
我擦,還帶這么玩的,奧斯卡欠少爺一尊小金人啊。
趙樹風壯著膽子破口大罵,“滾你麻痹,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弄死你?!?br/> 臨走,趙樹風吐了口吐沫,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顧天白則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機場。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野里,兩個保安才重新站起,盡管雙腿還在打顫,但是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還是讓兩人泛出慘白的笑臉。
痩保安:“擦你個祖宗,裝嗶遭雷劈?!?br/> 胖保安:“兔崽子,差點把老子的心臟病嚇出來?!?br/> 痩保安:“這貨運氣也夠背的,剛來就招惹了趙樹風?!?br/> 胖保安:“報應(yīng),死了正好為民除害?!?br/> 此時,另一邊,杜驚雪來到小姨施婉家里。
施婉接過行李箱,往后看了看,“怎么你自己,天白呢?”
“回家了?!倍朋@雪沒好氣的說。
“真是一點不關(guān)心你呀,大晚上的讓你自己回來,拎這么多東西?!笔┩褡l責說道。
“無所謂,反正都分手了?!倍朋@雪說的干脆。
“太好了?!笔┩衽氖址Q贊,“那個廢物早該不要了,當初你跟她訂婚的時候,我就極力反對,你不聽,現(xiàn)在后悔了吧,男人啊,說的話沒一句靠譜的。”
杜驚雪眼神空洞,她跟顧天白從一場車禍認識的,當時她被困在車里,是顧天白不顧性命把她救出來,可能出于感激,她喜歡上了顧天白,把他當做真命天子,不顧家人反對毅然跟他訂婚,現(xiàn)在想想當時真夠缺心眼的。
“別難過,反正訂婚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沒有憑證,沒用的?!笔┩癜参空f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