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秀睡得很沉,或許是今天新買的棉被的確暖和。
九月初的天氣依舊炎熱的很,不過夜里卻很涼爽。
她家的臥室有個類似于落地窗的陽臺,白日嫌熱,她沒像別家那樣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反而大大的敞開。
這樣就算晚上抱著棉被睡覺也不怕被夜里的涼風給吹的感冒了。
井樓所在的地理位置還有建材用料果然不一般,夏天涼快的很。
迷迷糊糊中,張云秀覺得自己手里像是抓著什么東西,毛茸茸的,摸著還挺舒服,她忍不住攥在手里緊了緊。
剛剛從武斗場比試結束,將那只白熊族的幼崽狠狠蹂躪一通的白霆也覺得自己的尾巴突然被人扯住似得,沒得來及細看那熊嘉給他的那個什么機甲和人形變化液長什么樣兒,他就被驚醒了。
蜷縮在床頭的男人渾身光裸,那張堅毅帥氣的俊臉不知能迷倒多少女孩兒。
不過與那張黑白照片上略有不同的是,那原本只有寸短的黑發(fā)忽的變成了一頭柔順白色的長發(fā),兩只明顯屬于獸類的耳朵立起,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巨大狼尾巴也從尾椎骨的地方延伸出來。
白霆醒后,先是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緊接著才注意到自己那不同尋常的白色頭發(fā)和尾巴。
“怎么感覺自己跟個妖怪似得?!?br/> 突然醒來變成人形,白霆還些不大習慣。
動了動耳朵,他輕嘆了口氣,這半人半獸的模樣還不如不變呢,幸虧這會兒娘倆還在睡覺,要不然豈不是要被他這幅妖怪模樣給嚇死。
在他接收的那些關于種族記憶里,他大抵明白自己現(xiàn)在處于半獸形態(tài),應該是吸收的能量還是不足才會造成化形的不穩(wěn)定。
小心的動了動尾巴,白霆瞧著張云秀同志把自個兒的尾巴攥的緊緊的樣子,這心也不由提起來。
生怕把媳婦兒給驚醒了。
先不說他此時這怪異的頭發(fā)跟尾巴,一個自以為喪了夫的小寡婦睜開眼發(fā)現(xiàn)床上驟然多了個裸男不被嚇死才怪呢!
因著不清楚自己保持化形的模樣會持續(xù)多久,所以他打算還是先去找套衣服穿上再說。
咳咳——
當然了,還有個原因白霆不好意思說出來。
跟自己老婆坦然相對他是沒啥,可家里還有個三歲多的小娃娃再呢。
要是被閨女看到老子裸奔的模樣,白霆覺得自己可以想想辦法給閨女洗洗眼睛。
“唔?”
張云秀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抓自己的手,她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皎潔的月光下,一名渾身光裸的白發(fā)妖怪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俊美的不可思議,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似得,不過卻很熟悉。
竟是與她那死鬼丈夫一模一樣!
她打了個哈欠,小聲的嘀咕道:“做夢呢……”
于是翻身繼續(xù)抱著被子睡覺,手上倒是松開了尾巴。
白霆在她發(fā)出聲的那一刻便僵硬的不敢動彈一下,生怕這女人徹底驚醒過來。
等瞧見她又沉沉睡過去后,才松了口氣。
“在自己家搞的也跟做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