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自治會辦公室外,鼻青臉腫的坷拉和烏迪,還有幾個馬坦的跟班,被十幾個自治會成員看住,排成一排站在樓下等待處罰。
辦公室里有五個人,牽頭鬧事兒的王峰、馬坦、范特西,活動的策劃蕾切爾,以及自治會的副會長洛蘭。
事情的大致經過,之前蕾切爾去找洛蘭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大致說過了,因為獸人出現(xiàn)在舞會中,引發(fā)混亂,最后衍變成兩幫人的打架斗毆。
這種群毆,學院里三天兩頭都會發(fā)生幾次,不算什么大事,自治會專門就是治這個的,可謂是經驗豐富。
如果是平時,洛蘭當場就可以將這兩幫人直接發(fā)落,管他們什么理由,打架斗毆都是過錯,扣學分、罰款、記過外加義工服務,他才懶得去分辨是誰的責任。
但今天牽涉到的是馬坦,自己戰(zhàn)隊的副隊長,對自己來說還有大用,犯不著為了這么點小事懲罰他,不過也不能直接就懲罰王峰,那會顯得護短太過明顯,越是遇到這種涉及親信的事兒,越是要表現(xiàn)得大公無私,自然是需要‘秉公’判斷,有個章程,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才行。
“說說吧,怎么回事?!甭逄m的聲音不大,但表情很嚴肅,制造心里壓力。
“隊長,是這個……”
“叫我會長,這里是自治會,只有校規(guī)沒有交情,如果是你有錯在先,不要怪我不講情面?!甭逄m的目光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停留在王峰身上。
只見他渾身被電得烏黑,明明是犯在了自己手里,被抓來了自治會,可臉上卻并無任何驚慌,還在那里懶洋洋的挖鼻孔。
洛蘭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提。
“是,洛蘭會長,他叫王峰,是他私自帶著兩個化了妝的獸人,悄悄混進了我們的舞會!”馬坦咬牙切齒的說道,自打進了玫瑰圣堂,他還沒吃過今天這么大的虧,這會兒他已經緩過來,如果不是怕被人說自治會包庇自己,濫用私刑,他現(xiàn)在就想把這個打得自己頭破血流的孫子拆了喂狗!
“他讓那些卑劣的畜生和我們喝一樣的酒、和我們吃一樣的食物,甚至還公然慫恿獸人勾引我們的男弟子,這簡直就是今晚所有參加舞會的人的莫大恥辱!我當然要義正言辭的站出來抗議這種行為,我讓他們給大家道歉,可沒想到……”
“混進去?用得著嗎?”老王懶洋洋的打斷道:“這次活動,洛蘭學長牽的頭,我們家范特西出的錢,咱們老王戰(zhàn)隊可是正大光明走進去的,倒是你,你一沒出錢二沒出力,跑來沾了洛蘭學長和我們老王戰(zhàn)隊的光,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居然還趕我們走?誰給你的勇氣?我們可是花了一千里歐呢,蕾切爾,你說是不是?”
“范特西,”蕾切爾壓根兒就不理王峰,轉頭看向范特西:“我是找過你談過贊助,但贊助是不是你自愿的?我有強迫過你給這一千里歐嗎?”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范特西的臉還腫著,這時候根本不敢直視蕾切爾的眼睛:“蕾切爾,阿峰不是那個意思……”
“是你自愿的就好,那就請你朋友不要再拿錢來說事兒做文章,這只是一個義務贊助,絕不代表舞會怎么辦該由你們說了算!你如果覺得后悔了,我可以把錢退給你,我用不著你施舍我!”蕾切爾并不驚慌,表情略帶委屈,在場的男生一下子就覺得不是她的事兒了。
“不用不用!”范特西連忙擺手,他是想幫老王說話的,但又怎么能去坑蕾蕾呢,何況那錢確實是自己自愿給的:“我絕對沒有要你退錢的意思,蕾切爾你聽我說……”
“好,那贊助的事就算翻篇兒了?!崩偾袪柛揪筒唤o他繼續(xù)開口的機會:“王峰,我是給過范特西幾張貴賓門票,但也沒說過允許獸人進來,不是嗎?”
老王笑呵呵的看向范特西,給阿西八一個當男人的機會。
迫于老王的眼神,范特西還是喏喏的說道:“但、但是蕾切爾,你也沒告訴我不允許獸人進去啊……”
一句話說完,他的臉都已經快要埋進胸口里,根本不敢正視蕾切爾的眼睛,夾在兄弟和女人之間真他媽是太難了。
“范特西,妄我那么相信你,我真是看錯你了?!崩偾袪柪淅涞恼f道:“這不是常識嗎??!?br/> 范特西低著頭,感覺靈魂都要消散了,被蕾切爾這一句‘看錯他了’,天都快要塌了。
洛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范特西,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范特西偷看了一眼生氣的蕾切爾,“沒了?!?br/> 洛蘭又看著還是一臉不耐煩的王峰,“王峰,有目擊者說是你先動手的?”
這種打架,誰先動手的是判決的重要依據(jù)。
王峰笑了笑,擺擺手,“是啊,肯定是我先啊?!?br/>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還以為他要反抗一下,馬坦表情有點猙獰,“這個時候后悔晚了!”
“后悔?老子的字典里就沒后悔兩個字,別說打你,就是打死你又如何?”王峰的態(tài)度可謂是極為囂張了。
砰~~~
“王峰,你太無法無天了,按照玫瑰圣堂的法規(guī),我要重罰你!”洛蘭也忍不住怒氣了,這丫的太跳了,得治!
“洛蘭副會長,按照玫瑰圣堂的法規(guī),你應該開除馬坦!”王峰淡淡的說道。
洛蘭真沒遇到這樣的滾刀肉,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當玫瑰圣堂是你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