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娜死了?”
陳佳怡半信半疑地往房間探頭,正好看到被放置在沙發(fā)上的魯娜。
以魯娜那高傲的性格,若不是死了怎么可能躺在這臭烘烘的屋子?況且床下還有一具死了大半天的尸體。
“啊啊啊??!我不想死!”站在門口的琳達(dá)瘋了一樣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跑。
陳佳怡愣了一下,急忙去追,哪曉得琳達(d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見陳佳怡追過來雙手抱著腦袋大叫:“鬼呀,鬼呀,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沒做,不是我做的不是我,都是他們,是孟卓是尹仲良,是白慶文,是他們所有人,和我無關(guān)!”
白慶文聽到這喊叫聲,皺著眉頭搖搖頭說:“她真是瘋了?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尹仲良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方晚晴轉(zhuǎn)身碰到秦露露一下,后者竟然嚇得一個激靈。
“露露,你怎么了?”
方晚晴關(guān)切地問。
秦露露慌忙搖頭:“沒事,沒事?!闭f這話的時候卻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望向方晚晴目光閃爍。
“你怕什么呀?哦,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殺人?”
“不,不,我沒那么想過。你若是害孟卓還能做到,可魯娜……經(jīng)過你手的吃喝,她是碰都不會碰的。”
“可是我為什么要殺孟卓呢?”
方晚晴顯出疑惑神情。
“那當(dāng)然是因為他……”
“大家先出去吧,現(xiàn)在這里有兩具尸體,死因詭異,怕是對咱們身體不好?!卑讘c文忽然建議道。
秦露露剛要繼續(xù)往下講,就聽樓下有人喊:“經(jīng)理,經(jīng)理,出事了,出大事了。”
一大早到現(xiàn)在,山莊經(jīng)理的心都是揪緊的,此刻一聽又出事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急忙跑到樓梯拐角,那人氣喘吁吁:“車子,咱們的車子,咱們的車子出事了。”
尹仲良聽的明白,急匆匆?guī)撞阶呦聛恚骸澳阏f什么?再說一遍?!?br/> 所有人這才想起,昨天傍晚尹仲良命山莊的司機開車送那倆女生回去,至今不見車回來。
那個人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下山的時候遇到山體滑坡,車子被埋了。小馬被附近村民挖了出來,可那兩位太太……”
“她們倆沒有被救出來?”陳佳怡忽然驚叫。
“是,那兩位太太和汽車被埋在一起了!”
“報復(fù),這就是報復(fù)!”
琳達(dá)抱著腦袋繼續(xù)尖叫。
“什么報復(fù),這是偶然,是天災(zāi)!”秦露露揮舞著雙臂,表情猙獰。
“鬼呀!”
琳達(dá)一回頭指著秦露露繼續(xù)大叫。
秦露露脾氣不好,這一天來本來就夠怪異,現(xiàn)在見琳達(dá)指著自己喊鬼,氣的叉腰怒道:“琳達(dá),你不要得寸進尺,在這里裝神弄鬼。嗯,魯娜是最后下樓吃飯的,期間你們倆一直在二樓,鬼鬼祟祟,非要躲在房間吃飯,莫非是你們害死的魯娜?!?br/> 陳佳怡一把摟住琳達(dá),也不示弱:“太過分了,紅口白牙大白天的誣陷人?!?br/> “噗嗤!”方晚晴笑了,她斜靠著樓梯,懶洋洋地說道:“哎呦,說你還要挑個黃道吉日啊,你們本來就一直躲在樓上,那會樓上就你們幾個,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這次聚會,尹仲良特意清空了全部房間,只給自己這幾個人住,因此二樓一整層就他們幾個人。
“你,一切就是你搞鬼!”陳佳怡將矛頭對準(zhǔn)了方晚晴。
方晚晴雙手一攤:“對,山洪是我弄來的,泥石流也是我動的手腳,橋也是我炸的咯?”
“就是你做的,一直在搗鬼的是你,他們都是你害死的,你……”
陳佳怡口不擇言,“因為你要報復(fù)我們。”
方晚晴眉毛一挑:“哦?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報復(fù)?你們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值得我費盡心機報復(fù)?”
陳佳怡滿臉通紅,指著方晚晴,卻不知該說什么。
“他們害你,你就來害我們!”
“害我?什么意思?”
方晚晴款款走下樓梯,儀態(tài)萬方。
白慶文盯著她的背影,手緊緊抓著樓梯橫梁。
“說啊,陳佳怡,你為什么不說話了?”
方晚晴走到陳佳怡面前,似笑非笑。
陳佳怡和琳達(dá)緊緊摟在一起,看著方晚晴滿眼恐怖:“你……不要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