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看明白冷蕓琦眼底的意思,一臉心疼地指了指嶠嶼墨:“我爸昨天開會開到凌晨兩點才回家。我敢說,作為公司一把手,我嶠哥至少凌晨三點才睡。今天又是一天的會!斯巴達(dá)狂人也不敢這么造啊。蕓琦,你就當(dāng)心疼我嶠哥,替他上場,來一局。”
冷蕓琦瞬間看向嶠嶼墨,對方只是懶懶地靠在背椅上,但并沒有否認(rèn)。
所以,今天中午難得的午休時間,也是被自己占用,導(dǎo)致他連軸轉(zhuǎn)了一天,連一絲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冷蕓琦以前覺得自己工作起來也算是個工作狂了,但這一刻,罕見地生出一抹愧疚感。
明明她請嶠嶼墨中午吃飯是賠罪的,結(jié)果,反倒害得人家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好啊。”她想了想,直接點頭應(yīng)了。
旁邊的幾個人瞬間來了興趣。
嶠嶼墨這態(tài)度,擺明是了默許王謙的提議啊。
他以前可從來不會讓別人替他上桌。
包廂里除去嶠嶼墨和她,一共是7個人,既然她代嶠嶼墨上場,正好擺了兩桌牌局。
吃完飯,工作人員一邊迅速收了餐桌,一邊引他們進(jìn)包廂里的專用牌桌。
籌碼都已經(jīng)配好,每個人面前壘起一片。
她也沒問具體籌碼的價格,而是側(cè)頭輕聲和嶠嶼墨說話:“你一般贏多少?”
嶠嶼墨吃了飯,將外套脫了,一身便服,顯得身材越發(fā)筆挺出塵。坐在冷蕓琦背后的椅子上,燈光從側(cè)面映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目光越發(fā)深不可測。
聽到冷蕓琦的問題,他唇角微微一挑,看向她,聲音略帶玩味:“這么確定平時都是我贏?”直接開口就問贏多少,而不是輸贏情況?
她就對他這么有信心?
冷蕓琦看著坐在她正對面的方若堂洗牌,她左側(cè)和右側(cè)分別是劉赫、張瑜,三個人一臉疏懶地聊天,動作自然隨意,顯得極為放松。襯得她和嶠嶼墨的低聲私語,也稀松平常了起來。
“你要是會輸,那你就不是嶠嶼墨了。”開玩笑,論心計和手腕,這人完全都是封神級人物,上輩子,自己聽到的那些事跡,都夠編一本神話傳奇了。
他會輸?
特別還是在撲克牌這種事情上?
冷蕓琦好笑地眨眨眼。
但凡心算能力過硬,只要手氣不是太背,幾乎不可能墊底。
然而……
這話在嶠嶼墨聽起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等著他答案的冷蕓琦。
她的眼睛,帶著一股少有的好奇,燈光綴在她瞳孔深處,隱約間,像是在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