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雨抱著我哭了好半天,這才停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任詩雨愣了一下,“噗嗤”笑了起來。
我撓了撓頭,這又哭又笑的,我真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
任詩雨擦掉了眼淚,“我現(xiàn)在是集團副總,誰敢欺負(fù)我,你想什么呢?!?br/> “那你怎么哭了,工作壓力大嗎?”
任詩雨沉默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沒事,我能解決。你……別管了。”
我張了張嘴,其實我很想告訴任詩雨,有什么麻煩的話,我來幫她解決。
但是我又說不出口,我想起了任詩雨和我約法三章,我真的不想插手任家的任何生意,以免讓人說我閑話。
我吭哧了半天,“好,那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煩,就……和我說說,說出來心情就好了?!?br/> 任詩雨白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
“直男癌,真的沒救了?!?br/> 吃過東西,任詩雨洗了個澡,她又要在床邊打地鋪,這次我的態(tài)度很堅決。
“我的傷已經(jīng)全好了,以后我睡地鋪,你睡床上?!?br/> 我不由分說,把我和任詩雨的被褥換了過來,我想了想,把手機鈴聲調(diào)成了振動。
“一會兒可能會有電話找我,你睡你的,我盡量小點聲,不會影響到你?!?br/> 任詩雨問道:“是你工作上的事嗎?”
我笑道:“要是看風(fēng)水算個工作的話,那就是吧?!?br/> 任詩雨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早點睡吧。哦對了,爸媽去哪了,他們怎么沒回來?”
任詩雨嘆了口氣,“他們……出國旅游了?!?br/> “旅游?!那東郊的地皮……”
任詩雨眼圈有點發(fā)紅,“現(xiàn)在那塊地皮已經(jīng)開啟了開發(fā)計劃,我全面負(fù)責(zé),他們沒事了,就出去散散心。”
我有點無語,這么重的擔(dān)子,他們倆就丟給了任詩雨,自己卻逍遙快活去了。
我猶豫了半天,終于開口。
“我……能幫到你什么嗎?”
任詩雨笑了起來,眼睛里還含著淚花。
“多余,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沒事,我自己能應(yīng)付的來?!?br/> 我點點頭,“那你早點休息吧,既然他們暫時不回來,我就到客廳里去睡,免得影響你?!?br/> 我轉(zhuǎn)身要走出臥室,任詩雨輕輕叫了我一聲。
“多余?!?br/> “嗯,什么事?”
“要是我真有事需要你幫忙,你……會幫我嗎?”
“當(dāng)然會啊。怎么了,你遇到什么麻煩了?”
任詩雨咬了咬嘴唇,搖搖頭。
“沒有,我就是問你一下,我要睡了,你忙你的吧?!?br/> 我關(guān)了臥室的燈,輕輕走下樓,心里隱隱感覺任詩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
可她卻沒對我說。
下半夜一點多,手機振動了起來。
我趕緊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潘浩得意的笑聲。
“小師叔,計劃成功了。我剛打電話給馬老三,說我快要病死了,馬老三說明天一早帶我去見個高人,他有辦法救我,吳興上鉤了?!?br/> 我興奮起來,做了這么嚴(yán)密的一個局,終于把吳興引出來了。
我問潘浩,“馬老三是不是再三囑咐你,要帶著那塊血玉一起去見吳興?”
潘浩笑道:“你還真猜著了,他就是這么說的。我按照咱商量好的,告訴他那塊血玉你很喜歡,拿去玩幾天,等你回來之后才能把血玉還給我?!?br/> “那馬老三怎么說?”
“他有什么辦法,只能等著你嘍。不過他說明天讓我先去見見那個高人,暫時緩解我身上的煞氣,小師叔,你說,我明天會不會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