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和任詩雨回到家里,我胸口還有點(diǎn)不舒服,心里暗暗后怕。
本想著一張藍(lán)階下品引雷符就可以輕松干掉吳興,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撐了那么久,要不是我命大,可能這時候已經(jīng)死在他手里了。
我暗暗慶幸,還好當(dāng)年吳桐廢掉了他的法力。
要是他當(dāng)年的法力還在,我說什么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又想到了丹田里閃過的那一道青色光芒,實(shí)在想不通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救了我的命。
已經(jīng)是第三次感應(yīng)到那道青光了,它救了我兩次命,還幫我畫出了藍(lán)階符箓。
難道它……
真的是來自老君鼎?
我從包里掏出老君鼎,它還是冷冰冰的,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法力。
唉,算了,不去想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晚上,任詩雨怕我傷勢復(fù)發(fā),堅(jiān)持讓我睡到了床上。
她竟然……
也沒打地鋪。
雖然我們倆各自蓋著各自的被子,但這也算是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一次重大突破。
我和任詩雨……
終于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任詩雨一晚上都沒睡踏實(shí),她定好了無數(shù)鬧鐘,手里緊緊攥著手機(jī),每隔一會兒就爬起來給我量體溫,很緊張的問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有苦難言,我的體力嚴(yán)重透支,早就困的要死,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過這種痛苦也透出了甜蜜的味道,我很犯賤的享受著,等我最后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任詩雨破天荒沒去公司,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我醒來的時候,她在陽臺上打著電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從她的口氣里聽出了焦急的味道。
“首批交付的房子都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嗎?你記錄一下,一共有多少戶,分別都是什么情況,越詳細(xì)越好,我會處理。嗯,我這幾天可能不在公司,有什么情況你第一時間電話聯(lián)系我?!?br/> 任詩雨掛了電話,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里。
“怎么了?”我問道,任詩雨突然回過神來。
“你醒了,餓了吧,想吃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問任詩雨她遇到了什么麻煩。
一來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現(xiàn)在就算是想替她解決麻煩,也是有心無力。
二來我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吧?!?br/> 任詩雨有點(diǎn)擔(dān)心,“你的傷……”
我笑笑,“沒事了,等我洗漱一下,我們?nèi)コ浴ㄡu面吧。”
我和任詩雨溜達(dá)到我第一次吃炸醬面的小面館,要了兩碗炸醬面,我有點(diǎn)感慨。
不知不覺,我在京城已經(jīng)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我娶了媳婦兒,有了還算穩(wěn)定的收入,再也不會為吃一碗炸醬面而肉疼那三十塊的面錢了。
我按照師父的吩咐,解決了我和任詩雨的天命煞局,兩個人都活了下來。
而且我這次還幫潘浩解決掉了吳興,一下子得到了潘家這個強(qiáng)大的后臺,距離師父所說的坐上五魁魁首,似乎又近了一步。
只是這件事……
吳家能領(lǐng)我的情嗎?
畢竟我出手對付的,是吳桐的侄子。
我呆呆的拿著筷子,看著遠(yuǎn)處的天邊出神。
師父,你在哪里……
兩顆眼淚從我的臉頰上悄然滑落,滴在了碗里。
吃完面,我?guī)е卧娪炅镞_(dá)到吳桐家的小院門外,我猶豫了半天,這才敲響了門。
開門的依然是保姆大媽,她看到我,很識趣的抱著小吳疾回了屋,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任詩雨,吳桐呆坐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