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了大霧,整個村子仙氣朦朧。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當(dāng)了回司機(jī),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無??粗?,疑惑的問道,“先生今天是有什么開心的事嘛,怎么唱起歌來了?”
姜一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解釋道,“小白傳來消息,說榮家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過些日子就能把他給滅了?!闭f完便又啦啦,小毛驢的,哼了起來。
無常一聽,歪著頭認(rèn)真想了想,“先生,按別人來說,你三觀不正?!?br/> 姜一歪著腦袋看著無常,笑著說,“我心又不是黑的,哪來的三觀不正?”
姜一把視線移向遠(yuǎn)處,轉(zhuǎn)而又揉了揉無常的頭,“只要不是黑的、冷的,再灰些也無妨,一刀子下去,開的還是紅花,反正就是不能當(dāng)個爛好人,整天吵吵嚷嚷著天降正義什么的?!?br/> “像個白癡。”姜一神情嚴(yán)肅,看著無常,說的很認(rèn)真。
無常懵懂...但覺得學(xué)到了什么...
“那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呢?”無??粗粏柕?。
姜一翻了白眼,“我那知道去哪里?”
“先生,聽說狗肉鋪子的樊屠夫走了……”
“那走著,去那兒?!?br/> 兩人便踩著和著水的泥,乘著混著雨點風(fēng),啪嗒啪嗒的向那里,那個在霧里若隱若現(xiàn)的小鋪子走去。
只是幾步的路,兩人一會便到了,那狗肉鋪子和昨日里見的一樣,沒什么變化,只是有些凌亂,看來人走的很匆忙。
周圍有幾個村里的老人,相互議論著,姜一走上前,頗有書生氣的作揖,面帶微笑,十分禮貌的向幾位老人詢問這關(guān)于鋪子的事。
那些老人有些疑慮的看著姜一,遲遲沒有開口。
姜一愣了愣,那幾位老人盯著他臉看,仿佛臉上有什么東西一樣……
……臉上有東西?好像……
姜一摸了摸臉,頓時一種冷冰冰的質(zhì)感出現(xiàn)。
姜一都忘記了,他臉上那副面甲,從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就一直沒取下來過,戴太久太久了,果然這東西還是有古怪的。
伸手取下面甲,有些蒼白但帥氣的臉顯現(xiàn)出來,加上那文質(zhì)彬彬的態(tài)度,活脫脫一個書生。
姜一正詢問著,后院里突然傳來一聲咒罵,引的人都過去看熱鬧去了。
后院有不少人,村里人在得知樊屠夫突然走了,一個個都惦記上他那頭神驢了。
這不,姜一剛進(jìn)后院的時候,驢不是就被村子里最后幾個勞動力用繩子給拽著。
驢不是趴著的,那幾個人死命拽著,卻依舊紋絲不動。
姜一看著這一幕,看到驢不是,很開心的笑了,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看到熟悉的東西,總是很開心的。
小院子里吵吵嚷嚷的,但看姜一以及身后的無常進(jìn)來時,都不經(jīng)仔細(xì)打量著他們。
“你們就是昨日從城里來,找樊屠夫買那神驢的人吧。”一個的老人淡淡的看著姜一說道。
老人看起來已是古稀,頭發(fā)花白,拄著拐杖,佝僂著背,但卻氣勢如虹,眼神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