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新鄭城,已經(jīng)充滿了戰(zhàn)前的緊張狀態(tài)。
姬無夜下令實行禁宵,天色剛剛暗下來,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了普通百姓,即便是有人,也是一隊隊巡邏的禁衛(wèi)軍,押著一個個青壯年,朝著各大軍營走去。
城外已經(jīng)架起了一道道的擋馬樁,那些曾經(jīng)平坦的大道上,此刻坑坑洼洼,到處都是阻擋戰(zhàn)馬沖陣的大坑。
護城河上的吊橋已經(jīng)升空,高大的城門緊緊關(guān)閉,無數(shù)的官兵在高大的城墻上來回走動,城墻上放滿了各種守城器械。
姬無夜站在城頭上,夜幕的重要成員,跟隨在他左右,親臨現(xiàn)場指揮守城。
“大將軍,大王召見!”
一個傳令兵飛速而來,韓王經(jīng)過御醫(yī)的診治,已經(jīng)蘇醒,第一件事便是召集重臣,商量對策,不能讓秦軍圍了新鄭城。
幾位重臣火速進宮,面見大王。
“諸卿,現(xiàn)在如何是好?”
“現(xiàn)在求和,還來得及嗎?”
韓相張平大驚,求和?
咱們拿什么求和?大王這分明是想投降,這可要不得??!
韓氏江山數(shù)百年,不能就這樣毀了。
連忙出列道:“大王,秦人虎狼,和禽獸無異,大王難道忘記了,那‘人屠’武安君白起,坑殺趙國降兵四十萬……”
接著跪倒在地上,大聲呼道:“大王,求和不可取,趙國乃前車之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尚可有一線生機,投降即是毀滅。”
韓王安聽著丞相的話,劇烈地咳嗽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姬無夜道:“大將軍,你……你的意思呢?”
姬無夜手握著長劍八尺,靜靜地站在一邊,丞相張平這次倒是和他尿到一個夜壺里了,他是堅決不能投降的。
投降,別人不一定會死,但是他姬無夜以及夜幕,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今天傍晚,他終于是獲得了情報,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秦使張赫在推波助瀾。
而且這次帶領(lǐng)大軍攻韓的,并不是葉騰掌權(quán),而是那嬴政身邊的大紅人上卿張赫。
蓑衣客的死,也是那張赫所為,聽聞他為了干掉自己手下的蓑衣客,報復被刺殺的憤怒,賞一千金,索要蓑衣客的人頭,蓑衣客是被整個咸陽城的人圍追堵截,這才身亡的。
“該死的……老子當初就應(yīng)該不顧一切斬殺了他?!?br/> 怎么就那么小心眼?
又沒刺殺成功,這廝睚眥必報?。?br/> “大將軍,你的意思呢?”
姬無夜抱拳,這才看向臉色蠟黃的韓王安,沉聲道:“大王,為今之計,只有大力招兵,死守新鄭了?!?br/> 沉思了一會后,繼續(xù)說道:“大王,另外臣下以為,這個時候應(yīng)當拉上楚國下水,就如同當年上黨之事……把新鄭南面的幾座城池丟給楚國?!?br/> ?。ó斈觏n王為了禍水東引,拋出了自己無法守住的上黨郡,給了趙國,讓趙國和秦國大戰(zhàn),一戰(zhàn)讓趙國死了四十萬大軍,秦軍也是元氣大傷,韓國解圍,繼續(xù)茍了這么多年。)”
韓王安眼前一亮,感覺此事可行,馬上道:“諸卿,誰愿意出使楚國,讓楚國援助寡人,寡人愿意用五座城池換取援助?!?br/> 所有人面面相覷,大王又要割讓城池?
“大王,臣下有一人推薦,此人乃張相之子張良,少年天才,能說會道,定能說動楚王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