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魏楠,已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那嘴里的污穢物,那七竅流血的慘狀,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惡臭。
“這是第一個兇手,剩下的我也會替你一一懲處?!崩钐旌哉Z,完成了對逝去的某個亡魂的承諾,心念通達(dá)了不少。
“魏楠這個廢物,簡直丟了老子的臉!”許自健沒有管手下的死活,反而還升起怒火,覺得小弟讓自己在人前顏面大失。
“健哥,看我的吧?!敝苓_(dá)表面裝出憤怒,其實內(nèi)心樂開了花,因為魏楠這個想搶功的家伙完蛋了。
哈哈!
他忍住笑意,加速奔襲,激蕩的氣浪拉出了一條黑線,“蠻??癖?!”
“小心后面!”有人驚呼,不忍心見少年血灑當(dāng)場。
“不過是鍛體三層,來的正好。”李天葫當(dāng)然不會忘記還有許自健等幾個兇手在,還想多干掉幾人。
身后風(fēng)聲呼呼,好像有飛馳的汽車撞來,讓他汗毛乍起。
他體內(nèi)一陣熱力涌動,積蓄的元氣仿佛火山一樣噴發(fā)而出,周身都帶起了淡淡的薄霧,氣勢張揚。
轟!
一陣大力從雙手傳來,無形的元氣在強力撕扯李天葫的防御,但他以靜制動,力抗下周達(dá)的暴擊。
唰唰,少年被大力擊退,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黑色痕跡,就像剎車印似的,沙石飛起看著很嚇人。
砰!
李天葫雙腳一跺,堅硬的青石地面碎裂,黃色元氣溝通地下,猶如參天古樹深深扎根,巋然不動。
他撣掉灰塵,非常不屑地嘲弄道:“別人都說咬人的狗不叫,看來你這條背后傷人的小狗也不過如此?!?br/> 什么?又是毫發(fā)無傷!
連續(xù)兩個小弟失手,許自健臉色像鍋底那樣黑的可怕,內(nèi)心的陰郁積蓄,手中的茶杯咔一下被捏粉碎,“搞什么搞,在唱戲呢?”
聽到了許自健的喝問,周達(dá)唰的額頭冒下一顆顆黃豆大的冷汗,趕緊討好道:“馬上,馬上就好。”
偷襲的失敗,還有大哥的逼迫,加上少年的鄙視,令他對李天葫恨意急劇擴大。
看著李天葫,他眼冒金星怒火燃燒,心腸狠辣:“我決定了,要打斷你第三條腿!”
“三條腿,人不是只有四肢嗎?”旁邊還有不禁人事的弟子,懵懂無知。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場,指著他下面,調(diào)侃道:“真是個純潔的孩子,喏,這不就是。”
“??!他的心好狠吶,這可是子孫根……”
李天葫沒有理睬周圍所有弟子的震驚,神情淡漠,“廢話真多,難道你只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哈巴狗?”
周達(dá)快氣昏了,他竟然被一個有名的廢物給如此鄙視,“還敢罵老子是狗,既然你想早點死,那我就成全你!”
“聒噪,蠻牛沖撞!”
李天葫懶得廢話,他全身繃緊運起元力后猛地朝前爆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fā)起了搶攻。
“好膽!”周達(dá)心中冷笑不已,前幾天打的真過癮,今天李天葫同樣要被他蹂躪至死。
他使出相同招數(shù),要讓對方知道為什么花兒這樣紅,“蠻牛沖撞!”
地面顫動了起來,一股強勁的拳風(fēng)隨著李天葫的拳頭獵獵作響,宛若狂牛嘶吼,氣息奔放強烈沸騰。
那勇猛的身姿讓旁觀的弟子都覺得像是一頭真正狂暴的蠻牛那樣,氣勢逼人地朝著周達(dá)碾壓過去,無法阻擋。
不對勁!
很快周達(dá)感受到猛烈的拳勁刮到臉上,讓他心神劇震感覺不妙,因為對方的威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根本不像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呆瓜。
看對手那一往無前的勇猛氣勢,轟隆的震動,讓他突然惴惴不安心生懼意,感覺遇到了出海蛟龍。
但此刻5、6米的距離瞬息而至,他要躲閃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繼續(xù)死撐到底。
嘭!兩人發(fā)生了激烈碰撞,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倒飛出去近十米遠(yuǎn)。
咣啷,木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大洞,有人被轟飛到了飯?zhí)弥猓執(zhí)脙?nèi)外一片木屑飛揚塵土漫天。
“哈哈,我就說了那個悶葫蘆是個廢物,就連一拳都接不住?!痹S自健大肆嘲笑著李天葫,得意洋洋。
他媽的,你的死鬼義父都玩完了,你個雜毛還不一起去死!
哼,待會不僅要狠狠羞辱李天葫一番,更是要打斷對方的狗腿,最好是沒收對方的作案工具,讓他當(dāng)個太監(jiān)生不如死。
哈哈,李家將徹底從混元宗除名!
想起兩家的種種積怨,許自健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估計爺爺和大哥都會夸獎他的。
塵土散盡,場中的人逐漸顯出了身形。
“健哥!你看,那是那是……”旁邊的人有些驚恐,嘴巴張的老大,指著遠(yuǎn)處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仿佛是看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