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取出龍珠,又讓敖緣在一旁護(hù)法,這才來到張一仙身邊,手中渾厚不息的龍元向著手中龍珠灌注而去,不大一會兒,一聲響亮的龍吟之聲在空曠的廳堂之中回蕩。
河伯將手中吸滿了龍元的龍珠放置在張一仙頭頂,而后手掌猛的一震,龍珠之中剛才還在歡呼雀躍的龍魂頓時顯得驚恐起來,隨后更是發(fā)出陣陣哀轉(zhuǎn)的嘶鳴。
敖緣皺了皺眉頭,玉手一揮,一道光華如同天幕一般將整個廳堂遮蓋住,這里的聲音一點也不會傳到外界去。
隨著河伯手中幾道加大,龍珠之上漸漸開始出現(xiàn)玻璃紋一般的裂隙,而后更是從其中滴漏出點點純正的金黃色液體。
這也代表著這顆龍珠原先乃是一頭擁有純正龍族血脈的真龍,而不是其他血脈不純的蛟龍以及其他龍屬。
金黃色的液體乃是龍珠之中那頭真空的魂液,如果將這個龍珠再放置到純真龍族胎腹之中,也許他還能再次復(fù)活,但是河伯已經(jīng)利用外力將他龍珠之中的魂液放出,那么,他就只有真正的魂飛魄散一條路。
金黃色的魂液滴落在這張一仙的頭頂,如同一滴墨水滴進(jìn)了水中一般,張一仙的整個神魂之體開始變化成純正的金黃色,隨著魂液的不斷低落,縈繞在空中的那頭龍魂也漸漸低迷了下來,最后如同一個等待死亡的病人。
龍珠之中的魂液越來越多,張一仙的身體整個都變成了金黃之色,隨后他神魂之中也有幾道溫和的氣息隨著魂液一同在他神魂之內(nèi)運轉(zhuǎn),而后慢慢混合在一起,他身上的金黃色光芒也在變蛋。
當(dāng)龍珠之中最后一滴魂液也消耗完之后,那頭原本還漂浮的龍魂瞬間化成一團(tuán)明亮至極的金黃色光暈,就如同一顆縮小版的太陽一般。
眼見同類魂飛魄散,敖緣眼中有過一絲異色閃過,而后又恢復(fù)正常。
“氣運真的這么重要嗎?龍族復(fù)興又真的是好事嗎?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又何必呢?!?br/> 看著神色依舊堅定不移的父親,敖緣心中不由得捫心自問,眼看著同類消亡,即使如她也有些莫名的感觸。
龍魂化作的光團(tuán)也被河伯拍散融入了張一仙的神魂之中,而后他更是不顧自己蒼白的臉頰,大吸一口氣,將自己體內(nèi)的精元源源不斷的注入張一仙的神魂之中。
隨著河伯這一道外力的介入,原本還混合的幾種氣息瞬間被打散,而后又互相吞噬起來,原本還醉的不省人事的張一仙忍不住哼出聲來。
幾股氣息在河伯精元的引導(dǎo)之下吞噬壯大,而后變成如同張一仙神魂的氣息,只是這里面不同的是,龍魂化作的這部分里面烙印有龍族無法磨滅的印記,而張一仙的神魂那一部分卻遠(yuǎn)比不上這龍族烙印深刻。
看著大功告成,河伯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為了不讓張一仙事后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河伯動用的都是神魂之力,再加上最后一道引導(dǎo)的神魂之力,讓他也有些吃不消。
而就在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張一仙依靠的腰腹之間,一道濃郁卻細(xì)小如絲線金光從城隍金印之上滑下,而后又游離在他的神魂之上,將先前龍魂化作的魂力全都路過之后,又回到了城隍金印之中。
不過與先前濃郁的樣子相比,回到金印之中的這道金色細(xì)線不僅光芒暗淡了不少,就連體形也更加細(xì)長。
“用這種小把戲,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好歹你也弄條大羅金仙級別的龍魂烙印啊,一條天仙級別的,以為我擺平不了?笑話??瓤取倍驮诮鹁€流會城隍金印之后,一道無人察覺的聲音在城隍金印之中想起,語氣頗為戲謔,顯得傲氣十足,不過隨后的咳嗽之聲卻又暗示著不是那么回事。
河伯被敖緣扶著下去休養(yǎng)了,看著張一仙趴在案桌上的身形,他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絲絲笑意。
敖緣又讓人扶著不省人事的張一仙來到一間寬大的客房之中,而后便再也沒人搭理。
張一仙感覺自己身上很痛苦,腦袋也痛,醉酒之后該有的癥狀此時此刻全都在他的身上體現(xiàn)了出現(xiàn)。
他想吐,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吐不出來,就連一滴口水都沒有,這種感覺真是痛苦而又無可奈何。
他想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反而有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先是一陣龍嘯,而后又是一段念經(jīng)之聲,隨后這聲音占據(jù)了他的整個腦海,讓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這聲音念起經(jīng)文來。
越往下念,他感覺自己這種宿醉的感覺在慢慢減弱,身體也不再感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