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啊嗚啊嗚啊嗚?!?br/>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br/> “啊嗚啊嗚啊嗚啊嗚?!?br/>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哈!”
國崩心滿意足的拍了下肚子,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過東西了。雖然這里的食物感覺和天守閣里見過的相比差了不少,但光是“吃”東西這個行為,都已經(jīng)讓他渾身上下都愉悅了。
周圍還活著的,受著傷的浪人們帶著畏懼看著眼前這個饕餮般的怪人,他們雖然有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把生死置之度外。但面對一個顯然不是人的怪物,他們也不會因為打輸了就直接剖腹自盡。現(xiàn)在他們窩在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聽從對方的命令,將美酒佳肴全部都呈上來。
“嗝兒?!?br/> 也不知道吃了多久,畢竟沒有次元胃的國崩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鼓起來不少了。不過他好像對飽的感覺沒多少概念,就算繼續(xù)吃,只要不撐破肚子,多少都能吃得下——就像是魚一樣。而吃下去的東西,也會全部吸收,一點不漏的化為養(yǎng)分補給著神造物之軀。
吃飽喝足,國崩看著眼前的筷子,開始練習手指上的動作,當能夠像轉筆一樣轉出漂亮的圓時,他才高高興興的把筷子捏碎,往面前隨便一拋。
噠。
浪人們心一驚,暗自揣摩,難道這意思是吃完飯工具就沒用了,暗示送完飯的我們,也可以去死了?
之前像是剛睡醒一樣迷迷糊糊,現(xiàn)在吃過飯,國崩感覺到自己能夠像“人”一樣正常的思考,正常的行動了。他拿起一旁有些酸味的酒,咕嘟咕嘟的又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然后用視線掃視著眼前的浪人們。
“嗯?你?!?br/> 他看到一個浪人的帽子挺漂亮的,記憶里,他曾經(jīng)也有一個像有傘一樣大小的帽子,垂下來的黑紗,能夠遮擋住他的面容和神態(tài)。
他勾了勾手指。
被點名的浪人冷汗如瀑布汗流下,轉頭看向附近,身邊之前還一起喝酒砍人的好兄弟們,紛紛別過了頭,當做不認識他。
“頭上的,給我?!眹姥a充了一句,那個浪人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磕著頭大聲乞求道:“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煩!”
國崩打斷了他的話,道:“帽子,給我。”
?。棵弊影??
浪人如釋重負,連忙雙手將帽子給遞了上去。
嗅嗅。
難聞。國崩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但有總比沒有好,他將帽子放在手邊,繼續(xù)看向其他人。
“你,刀。”
“你,刀?!?br/> “你,外套?!?br/> “你,那塊紗布哪來的?拿過來。”
就像孩子王一樣,國崩隨意問別人索要著物品。但那些浪人甚至連憤怒的感覺都沒有,這群崇尚武力的無法之徒,在面對強者時,反而是畢恭畢敬,沒有任何的怨言。不一會,國崩就把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拿起了,他改良了一下那個帽子,用黑紗做了一個小簾,方便遮擋自己的臉——他不想被男人用充滿欲望的眼神盯著,會不爽到想拔刀砍人的。
這里人的審美太奇怪了。
隨后,他將收繳上來的七把刀捆在一起,背在身后。做完這一切后,他就準備離開這個到處充滿了酒臭味和血腥味的地下府邸。對于一個土間埋了那么多年的人來說,現(xiàn)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來到地表,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看一下天上的太陽和月亮。
他將帽子扣上,背上所有自己想帶的東西,直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穿梭過畏畏縮縮的浪人們。浪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低著屏住呼吸等待著這位大爺?shù)碾x開。
終于走了……
看到這位爺?shù)纳碛跋?,這些無法無天的浪人們全部都喘了一口大氣。他們這些法外之徒倒不是膽小之輩,只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過于強大和古怪了。古怪到什么程度?一刀下去,原本能夠連骨頭都能斬斷的重擊,結果只能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相反,對方的隨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