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個重慶最有名的做辣子雞的百年老店里,樊菲菲做夢似的看著周圍華麗復(fù)古的裝飾,對面的男人在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帥氣,臉部線條也明顯緩和,好像小說里面的那不染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般,卻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深邃的黑眸永遠那樣黑亮有神,只一個眼神樊菲菲就羞的低下頭,看她一赧,“在看什么?”
樊菲菲兩手抱著自己面前的水杯,小聲嘀咕:“沒看什么。”
對方顯然樂于見到她這樣的反應(yīng),于是嘴角弧度慢慢擴大,玩味的靠在真皮靠背上,她有時跟自己劍拔弩張,有時又是乖巧的小女生,她應(yīng)該算是千金小姐,可從她身上更多的可以看出自力更生,堅強獨立的性格,有什么事情自己扛起來??粗逍愕拿纨嬊宄旱难凵瘢趺淳鸵恢毕氚阉踉谑中睦锶ズ亲o著,她的美,她的真在他看來都那么難得,因為難得而愈顯珍貴。
看著她自顧吃著辣子雞,微腫的嘴唇總讓他想過去咬上一口,終于他還是坐到了他的身邊,一直被他看著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這時候更是不自在,她抬眼嗔怪:“你做這里干嘛?”
“這樣可以幫你夾菜?!睗M眼的寵溺,一塊大大的雞腿夾到她的餐盤。
一個目不斜視的吃著,一個心滿意足的看著,兩個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尖銳的女聲傳來,“我這么貴重的衣服你怎么賠?一定叫你們老板!”
還有不住的求饒:“對不起,太太,我是新來的,我會陪您的衣服,請您原諒!”到最后已經(jīng)哽咽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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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楚非一個皺眉,按響鈴聲叫進來侍者,“把經(jīng)理叫過來?!?br/>
侍者剛要推脫,莫楚非一個眼神就讓他把話咽了下去,轉(zhuǎn)身小跑去叫老板了。
樊菲菲拉他胳膊:“不要為難他們了。誰也不想這樣的,我也做過服務(wù)員,最怕跟顧客有沖突,又一次我打碎一個盤子,老板都很兇!”那次是風(fēng)哥哥出面的!
樊菲菲眼神暗淡下來,莫楚非看她這表情不耐煩的再次按響鈴聲,見一個美女侍者進來,“把外面吵鬧的人叫進來。”
那美女開始一愣,不知道該怎么辦,莫楚非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美女直愣著看莫楚非的眼神頓時被掃斷一般,嚇得一哆嗦,趕緊跑出去。
樊菲菲無語,這一會兒嚇跑了兩個!轉(zhuǎn)頭看著他的眼睛,每次直視他,她就好像要被他深邃有神的眸光吸進去一樣,那么美的眸子,有時溫柔,有時寵溺,有時高高在上有時拒人于千里,此時那眼神里滿滿的寫滿了不悅。
“本來餐廳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人跟事。我還見過更難纏的酒鬼呢!”
一把把她拉近懷里,溫柔的吻著她的發(fā),“以后再也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那些!”
這時一個打扮入時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跟一個滿臉淚痕的服務(wù)員。
“不知這里的客人是哪位熟人?”不用問,肯定剛才那個服務(wù)員說這邊有熟人找她,不然以她的張揚跋扈怎么可能進來。
樊菲菲一愣,是大伯母!
“大伯母?您怎么在這里?”一邊問著樊菲菲趕緊推開莫楚非,直直的站起來,眼神飄忽不定,
莫楚非本來不以為意,見菲菲像是做錯了什么事情的樣子,臉上更加不悅,一手拉她重新坐下,轉(zhuǎn)眼打量一下,果然她衣服前面的一角上有一處暗色,應(yīng)該就是剛才被弄臟了,微微一笑,笑意卻遠沒有達到眼底,“原來是伯母大人,請坐?!?br/>
看到樊菲菲,又看看她身旁那個一身黑色高級定制手工西服的莫楚非,修麗娟眼神一黯,“菲菲,你怎么在這里?沒上班?”一邊口氣不善的問著,一邊拉過一張真皮坐椅優(yōu)雅的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坐下,“還是去了大公司上班就都是換了高級的小白臉陪著出差?不過先說好了,目前咱們公司運營不太好,你也正式工作了,零花錢可是不能再供你了?!?br/>
樊菲菲暗暗氣憤:“我知道了大伯母,從我有記憶開始好像就沒有跟你要過零花錢吧?是不是您記錯了?”
“你!”修麗娟沒想到一直逆來順受的樊菲菲竟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反駁自己,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此時老板也氣喘吁吁的趕來,看著莫楚非面色不善,剛要開口,莫楚非一個眼神阻止他,繼續(xù)看著修麗娟。
感覺到莫楚非玩味嘲諷的眼光,修麗娟更加氣憤:“好,說的好!果然是翅膀硬了?。∧銖男〉酱蟮哪切┌嘿F的寄宿學(xué)校都是白念的嗎?我從小教育你花了多少心血!到現(xiàn)在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br/>
說著從旁邊轉(zhuǎn)過來揚起一只手就要打過來,莫楚非一個低沉冷峻的聲音加上一個帶著冰刀的眼神就阻止了她:“伯母大人,今天就請清算一下菲菲從小到大的所有費用,”說完看一下她衣服上的污漬,“當(dāng)然加上今天您這件衣服的錢?!?br/>
“你!”修麗娟本來想拉著樊博熊一起來嘗一下這里的辣子雞,沒想到他臨時有應(yīng)酬,自己先來等他,沒想到衣服被弄臟了,巧遇樊菲菲,又被樊菲菲嗆了幾句,心里正堵著,暗自想著,雖然這個男人看著還算貴氣,就不信能情緣替她出撫養(yǎng)費,自己盡量說個天文數(shù)字把他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