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珊的到來使樊菲菲渾身的細胞都處在戰(zhàn)斗狀態(tài),一旁的馬曉偉趕緊迎上去微笑著說:“莫小姐,莫總昨晚發(fā)燒,所以……”
“什么?非哥哥,你怎么樣?”她好像習(xí)慣了莫楚非臉上已經(jīng)冷到極致的表情,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摸向莫楚非的額頭,
沒等到觸到,莫楚非頭一歪躲開,握住她的手說:“姍姍,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感覺到莫楚非此刻正握住她的手,她順勢就靠在了莫楚非的懷里,撒著嬌說:“非哥哥,你昨晚都不回去,打你電話都打不通,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擔(dān)心死了!”
然后說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樊菲菲,晃著莫楚非的胳膊說:“非哥哥,我要在這里陪你!把她從這里趕走,她為什么會在這?”
“為什么不是你從這里出去?”樊菲菲可不打算繼續(xù)放任她,然后瞟了莫楚非一眼接著說:“我看你們都應(yīng)該從這里出去,應(yīng)該找個隱蔽的地方更方便?!?br/>
“你!”莫楚非氣的臉色發(fā)青,狠狠的攥了一下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白眼狼!”推開莫珊珊頭也不回的走了。
莫珊珊馬上換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對樊菲菲說:“樊菲菲你別得意,別以為現(xiàn)在非哥哥對你有些興趣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非哥哥跟我青梅竹馬,你是什么貨色憑什么跟我比?”
樊菲菲也不示弱,暗中攥拳,表面上不屑的撇她一眼反擊道:“我說莫珊珊,你除了拿這個說事兒還有什么籌碼?難道你以為靠著‘青梅竹馬’四個字就能拴住一個男人嗎?”這點她最清楚,她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你!”莫珊珊伸出一只手指著樊菲菲喘著粗氣說,“非哥哥以后的妻子只能是我,你們都別做夢!”
“呦,我告訴你吧,就是莫楚非現(xiàn)在跪在我面前求我做他的妻子我也不會答應(yīng),你最好給我記住一點:那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是我根本就不屑的!”
一個巴掌就要落下來,馬曉偉適時的在空中抓住了莫珊珊的手然后一邊滿臉含笑一邊輕輕放下,并低聲說:“莫小姐,別動氣啊,莫總可是還生著病呢!”然后用腦袋朝著門口點了幾下,用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看著莫珊珊,
莫珊珊恍然大悟,狠狠地瞪了樊菲菲一眼踩著八寸高跟鞋匆匆地走了。
病房里就只剩下樊菲菲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著馬曉偉,而馬曉偉則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樊菲菲,好像在說:他本來好好的,你怎么就非刺激他不可,把他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最后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搖著頭出去了。
病房里馬上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樊菲菲也感到了徹頭徹尾的孤獨,心里莫名的傷感頓時席卷全身,她本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獨立,習(xí)慣了面對孤獨的病房,以前總會期待著她的風(fēng)哥哥,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沒有人了吧,也是干脆。
她跟莫楚非從開始就是個錯誤,能對他有什么期待,他的身邊總會有很多的人去關(guān)心他,想討他歡心,引起他注意,自己算什么呢?一個過客而已,估計她離開一陣子他會徹底忘掉她這個人吧,這個想法好像在她身上生根一樣使她的背瞬間爬滿了細細的薄汗。
離開這個想法還是第一次從她腦海里生出來。
根據(jù)醫(yī)生的要求以及韓的再三勸說,樊菲菲終于答應(yīng)繼續(xù)在醫(yī)院里打吊瓶。
韓坐到病床前看著樊菲菲,有些好奇,他跟莫楚非認識很久,從來沒看到過他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而且竟然那么在意自己跟她接觸,醋意那么明顯,所以莫楚非在這里的時候他都識相的躲得遠遠的。
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眼睛里總有著耐人尋味的東西,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一瘸一拐地走在山路上拒絕他的幫助時眼里的決絕。
現(xiàn)在手指傷成這樣她臉上竟然還會有笑容,而且還是那樣陽光明媚的表情。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樊菲菲看著液體一滴滴的滴下來進入自己身體,不經(jīng)心的問,
她現(xiàn)在也不著急了,急也沒用,病人跟醫(yī)生的交流永遠不會占上風(fēng)。
“需要觀察三天?!表n翹起二郎腿,悠閑地說,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
樊菲菲睨了他一眼問:“你們這些醫(yī)生是不是見慣了病人在病床上的呻吟所以你們的心都是硬的。”
“哦?何以見得?”
“你看你說話的語氣,”樊菲菲嘟著嘴說,“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那不是心硬了,而是冷靜懂嗎?如果我們也跟病人一起呻吟,或者跟家屬一樣痛哭流涕,你覺得醫(yī)患關(guān)系會進一步改善嗎?”
這個……
好吧,樊菲菲無語,她早該知道,病人跟醫(yī)生絕對沒有愉快的交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