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會收尾大約一刻鐘后,被解開鐐銬的我換好了衣服,離開了審判廳的收押處。
總算是平安無事地結(jié)束了。
……雖然差點因為當(dāng)眾脫衣被陷入混亂的審判長判處性騷擾就是了。
真是的,這幫長耳朵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興之所至脫個上衣而已至于反應(yīng)那么大么?光膀子而已誰沒見過啊,你們是嫉妒我們獸人有肌肉身材好吧……
想想還是有點憤憤不平。
打開門進入走廊,卻看到有人站在門邊。
抱手靠著墻的妃蘭斜眼看過來:“是你啊……”
“嗯?”我感到有些意外,“你在這里做什么?”
“關(guān)你什么事,又不是在等你。”她白了我一眼。
“哦。”雖然自討了沒趣,不過這種反應(yīng)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沒怎么在意。
她大概是在等同樣要從收押處出來的羅蘭吧。
“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為我作證?!背聊艘粫?,我講出了這句真心話。
我倒不是對她存有什么感激,畢竟我壓根沒做錯什么,原本就沒有被扣上冤罪的道理。
倒不如說會被拉上這個審判會的有一大半都是因為她。
我只是覺得出乎意料罷了,之前一直圖謀陷害我的她居然會在那個時候站出來。
“哈?什么叫為你作證?”她像是很厭惡似地皺起了眉頭,“還不是因為羅蘭那個白癡把你引進學(xué)院,結(jié)果要負連帶責(zé)任什么的……那家伙雖然煩人,但好歹也是我姐,她要是坐了牢,我的名聲也會受損的好不好?主要是因為這樣,你別想多了!”
“嚯!”我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你笑什么?”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之前準備陷害我動的那些歪腦筋,不一樣會讓她負連帶責(zé)任嗎?”
“這個……”她一時語塞,轉(zhuǎn)而大怒,“我自有想法,要你管??!”
這家伙還真是夠別扭的……
“安潔莉卡她……有出面拜托過你嗎?”我問出了這個讓我在意的問題。
“拜托?”她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憤懣的表情小聲念叨:“嘁,那種態(tài)度也能算是拜托么……”
嗯?她們發(fā)生過什么嗎?
不過,看來安潔莉卡確實是有找過她。
感覺也沒什么好聊的了,我轉(zhuǎn)過身,準備離去。
這時妃蘭卻又出聲叫住了我:“喂!”
“嗯?”我轉(zhuǎn)了回來。
“唔……那個啊……”一反剛才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話就快說啊。”這副扭捏的樣子讓我感到有些不耐煩起來,我們獸人一向崇尚直爽,有話就該直說。
“那、那個時候啊……”她的眼睛躲躲閃閃的,手指不自然地繞著自己的側(cè)發(fā)撥弄著,聲音越來越小,“……謝……”
“?。俊蔽蚁乱庾R地皺眉。
最后那句跟蚊子哼哼似的,饒是我耳朵比一般人尖也沒能聽清。
她顫了顫,態(tài)度陡變,再一次狠狠瞪過來:“沒事啦!滾吧!”
搞什么啊這家伙……
我搖搖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唰地從我方才走出的門里撲了出來,將妃蘭抱了個滿懷。
“呀?。 卞m被嚇了一跳。
“呦,我的好妹妹,特意在這里等我呀!姐姐好高興呀?!毙θ轁M面的羅蘭用纖長的雙臂從后面環(huán)住妃蘭的肩膀,臉頰貼在她的金發(fā)上蹭了起來。
“給老娘放手??!羅蘭你這家伙……被關(guān)在里面的時候根本就沒洗澡的吧!”妃蘭一臉嫌惡地抬手想推開對方的臉,卻被羅蘭輕松地扣住了手腕。
“只是一天一夜而已沒有那么臟啦,該改一改你那種潔癖了。再說以我們的姐妹感情,怎么會在意這點小事呢?”羅蘭湊近她的耳朵,吹了口氣。
“噫呀!”妃蘭身體一下子僵直起來,嘴里漏出了嬌弱的呻吟。
“呵,耳朵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呢……”羅蘭笑道。
“你丫的!誰跟你姐妹感情!都叫你放手了沒聽到嗎?”妃蘭奮力掙扎起來。
“坦率點不好嗎?我可是聽見了哦,是為了我才去作證的吧?”羅蘭臉上笑意未減,顯得相當(dāng)游刃有余,還朝我看了過來,“這孩子從小就傲嬌呢,很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