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鐵是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的,昨夜基本上就沒睡,殺了鬼手等人,回來又給林清音兩人煮了夜宵,這才有時間睡覺。
這剛睡不到兩個小時,大清早的,卻又被鈴聲吵醒,陳鐵有種怒摔手機(jī)的沖動。
當(dāng)然,手機(jī)是花了一千多大洋買的,沒舍得摔,鈴聲還在倔強(qiáng)地響著,陳鐵拿過來看了看,居然是大姨子來電話了。
“大姨子,我昨晚一夜沒睡,這剛睡下你就打電話擾人清夢,想累死你妹夫啊?”陳鐵接通電話,立即就怒道。
林樂苑:“清音今天生曰,別說我沒提醒你?!?br/>
說完,林樂苑就掛掉了電話,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陳鐵愣了數(shù)秒,然后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我去,今天媳婦兒生曰啊,這事他還沒真留意,嘿,幸虧有個貼心的大姨子還知道提醒一聲啊。
媳婦兒生曰,這日子有點重要,送點禮物是必須的,除了禮物,還得整頓豐盛的大餐,大餐可以自己買菜回來做,但買什么禮物,這倒讓陳鐵犯難了。
他可沒有過什么送禮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想想,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送過什么給林清音呢,這就有點過份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林清音喜歡什么,不知道人家喜歡什么那就沒法搞。
然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沒錢了。
想到這里,陳鐵不禁長長嘆了口氣,本來么,他還是挺闊的,兜里曾經(jīng)揣著資金過億的銀行卡,但其中一張銀行卡還回給孟東虎了,而別一張,則是給師傅帶走了。
所以說,他曾經(jīng)也闊過,但現(xiàn)在,真心窮得要命,摸遍了口袋,就摸出來了八塊八,沒法活了。
沒錢那就什么都沒法搞,撓了撓頭,陳鐵想都沒想,就給林樂苑打了個電話,接通,他立即就說道:“大姨子,幫個忙唄。”
林樂苑:“說?!?br/>
陳鐵:“借我點錢?!?br/>
林樂苑:“滾?!?br/>
電話又掛斷了。
陳鐵心中頓時升起了淡淡的憂傷,剛剛他似乎還覺得林樂苑貼心來著——貼心個屁哦。
在房間里冥思苦想,到最后,他真的是去搶錢的心思都有了,當(dāng)然,也就是想想。
之后他出了房間,悄無聲息打開林清音的房間瞄了瞄,沒人,于是又跑到雷青蓮的房間前,推開門看了看,果然,林清音和雷青蓮一起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無比。
昨夜雷青蓮知道大仇得報,哭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林清音安慰了她半夜,估計也是剛睡不久,一時半會醒不來。
床上的被子,早被踢到床底下了,不用想,這踢被子的,絕對是林清音,這笨女人踢被子的腳法挺好。
兩個僅穿著睡衣的女人相擁而眠,這令陳鐵心有戚戚焉,自家媳婦兒被另一個女人抱著睡了,這沒法講理,只能默默嘆了口氣,不知自己何時才能有這待遇。
走過去輕輕地替兩人蓋好被子,陳鐵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在大廳的沙上坐了下來,思索著來錢的法子。
其實陳鐵知道,只要找一找孟東虎,或者阮擒虎這些人,要點錢還是輕輕松松的,只要他開口,阮擒虎等人,便絕對會給。
但他不想開口問人借錢,開了口,錢借到了,但也欠了別人人情,以后別人需要你幫忙的時侯,可就沒法拒絕了。
想來想去,他覺得,最穩(wěn)妥的法子,還是向媳婦兒預(yù)支兩個月工資算了,這樣就不用欠誰人情。
不過很快,陳鐵就陡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替銀行鄭行長處理事兒,酬勞還沒收呢,想到這個,他的眼睛都亮了,現(xiàn)在缺錢用,正好拿鄭行長開宰……,呸,是要酬勞。
想到就做,也不管現(xiàn)在還早,天剛亮,出門開著車子,就突突突地殺向鄭行長的住處。
半小時后,到了鄭行長所住的那三層舊樓前,陳鐵下車,立即就把人家的大門拍得砰砰響,很有上門要債的風(fēng)格。
“哪個缺德玩意,大清早的要拆房……,啊,小師傅是你,哎喲我剛才不知道是你?!编嵭虚L開的門,原本還罵罵咧咧的,見到陳鐵,立即就換了口風(fēng)。
陳鐵不以為意,咧嘴笑著,拍了拍鄭行長的肩膀,說道:“鄭行長啊,上次給你處理事,你是不是忘了啥?”
“忘了啥?小師傅,我沒忘啥啊,你離開后,我把那塊裹尸布和伴尸玉等,都燒掉了,另外,仙人掌中的那個嬰兒尸骨,也讓警察帶走了,那個廖德貴,也被立案偵查,判死刑是肯定的,我兒子,照著你給的藥方,喝了幾回藥后,現(xiàn)在也生龍活虎的,小師傅,真的太謝謝你了。”
鄭行長握住了陳鐵的手,無比感激地說道。
媽的跟我裝傻,陳鐵眼角抽了抽,甩開了鄭行長的手,臉黑黑地說道:“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你真不記得忘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