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陸吾一聽,眉頭微皺。這共工上神他是見過,年紀只比陸吾年長幾百歲,比起茹夕都要小些,若說是他,陸吾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況且如今他受神界信賴,負責監(jiān)管仙界在人間歷練之事,似乎更不太可能。
見陸吾目露懷疑,茹夕解釋道:“當年夔牛在三界為亂,共工上神將其封印于東海流波山,我因此與他相識,誰知百年后,饕餮得知夔牛被封印,想要吞噬其內(nèi)丹,遂來到這東海。他本想與我勾結(jié),一起破開封印,但我卻沒有同意,所以他便蠱惑我夫君,想讓我自亂陣腳,顧不上他,他好煉化夔牛。此時共工上神突至,便將其封印于此?!?br/> 若真如茹夕這般說法,共工使用天龍陣倒還真合情合理,只是.....陸吾又道:“這流波山上是否只有饕餮身上布有著天龍陣?”
“饕餮與夔牛皆是由天龍陣封??!”
聽茹夕所說,陸吾將信將疑,或許當真是自己多慮了。
“多謝姑娘相救,只是我的朋友還在外界等我們,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我們出去的路徑?”
茹夕一聽,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滅了陸吾繼續(xù)盤問之心,只是她萬萬不可讓陸吾發(fā)現(xiàn),她知曉通往香爐山的空間密道,便道:“待天明我便送你們到東海之濱!”
流波山之外,香爐山中正是夜黑風高,姜無涯與蘇慕涵二人選擇今夜查探楚宅風九娘的身份。
二人飛至楚宅,楚宅門前兩顆高掛的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這幾日楚家莊中不太平,所以家家門戶緊閉,楚宅亦是如此。
姜無涯二人身上散出一層淡淡幽光,有了這層幽光,便不怕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二人身子從木門穿過,進入楚宅,宅內(nèi)燈火通明,一些仆人來來往往。
在楚宅中轉(zhuǎn)了許久,二人才從仆人的閑聊中找到風九娘的住所。房門外鮮花正開,百花爭艷。房中鵝黃燭光將風九娘的身影映在窗紙上。
風九娘坐在桌前,手中正繡著一鴛鴦荷包。房中沒有任何仆人的身影,只有風九娘一人。不知是有何心思,風九娘嘆了口氣,將荷包放在桌上,盯著那晃動的燭光,默默沉思。
內(nèi)房中突然想起一陣咳嗽聲,驚醒了風九娘。風九娘連忙站起身子,朝內(nèi)房走去。姜無涯二人跟隨進入,見是一男子正躺在床榻之上。姜無涯二人相視一眼,心想此人應該便是楚老族長那臥病在床的兒子。
“相公!”風九娘將男子抬起,倚著墻壁坐起,將一杯熱茶遞上。男子接過熱茶,握著風九娘的雙手,“跟了我,可真是苦了你了!”
風九娘抽出手,托住男子的面龐,滿懷柔情的說道:“我們是夫妻,何必說此話!”
聽聞風九娘這話,男子嘴唇顫動,眼珠微紅,望著風九娘,笑著抿了兩口熱茶。
咳咳,男子又是咳嗽了兩聲,風九娘連忙將茶移開,遞上一塊手帕。風九年感覺手帕有些濕潤,心中一顫,但還是強忍住沒將其打開。男子再次躺在床上,在風九娘細心的撫摸中漸漸睡去。
風九娘拿起手帕,走出內(nèi)房,回頭望了望男子,見他沒什么反應,這才安心走出。坐在桌前,風九娘拿出手帕,顫顫巍巍的將其打開,果然,那手帕已是被鮮血覆蓋。
風九娘咬著拳頭,淚水止不住的留下。她不敢出聲,她怕驚醒男子,她不敢將這情況告知男子。
姜無涯二人在一旁看著,心中亦是萬分傷感。姜無涯走到窗前,仔細與男子把起脈。一絲真氣游走在男子體內(nèi),將其情況摸索的清清楚楚。姜無涯眉頭緊皺,與蘇慕涵小聲道:“這男子體內(nèi)很是奇怪,與常人體質(zhì)來說一切正常,但我卻有隱隱感覺一切都不正?!?br/> 蘇慕涵一聽,亦是疑惑,這是何賣相,又是何癥狀。蘇慕涵從袖中掏出一玉瓶,從中掏出一枚靈丹,“這是護心丹,你給他服下一枚?!?br/> 姜無涯接過護心丹,放在鼻前一嗅,這丹藥只怕很是金貴,將丹藥與男子服下,姜無涯打趣道:“果然是個小富婆,什么玉佩丹藥的都是小物件!”
蘇慕涵鄙視著瞅了姜無涯一眼,目光轉(zhuǎn)向風九娘道:“其實她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