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秋花來了已經(jīng)十天,沫沫郁悶的不行,她一直想找連秋花的岔,趁著爸爸不在家,借著機會把她趕走。
可連秋花根本不給她機會,每日收拾好屋子,準點出去狂街,直到飯點回來,晚上吃過飯獨自回到房間獨自待著,不上廁所絕對不出來。
今天是連國忠出車回來的日子,沫沫思前想后,還是讓爸爸開口最好。
晚上五點,兩口子一起回家,沫沫守在路口等著。
田晴見沫沫,“你這丫頭,不在家里待著,黑燈瞎火的站在路口做什么?”
沫沫摟著田晴的胳膊,看著連國忠,“我找爸說點事?!?br/> 連國忠摘下帽子戴在沫沫頭上,“啥事不能在家說,非要出來,凍著了吧!”
沫沫撇嘴,“還不是因為你侄女?!?br/> 連國忠驚訝,“還沒走?”
沫沫翻著白眼,“我看是沒有走的意思,要是咱家糧食富余我也就不說了,可咱家啥情況爸也知道,真承受起多一個成人。”
連國忠摸出上衣口袋的煙,點燃吸了一口,“的確是問題,咱家條件在這,我和秋花說?!?br/> 沫沫還是不放心,“爸,到時候你可不能心軟?!?br/> 連國忠輕輕敲了下沫沫頭上的帽子,“爸心里有數(shù)?!?br/> 連秋花當了十多天的保姆也當夠了,只等連國忠回來。
連秋花見到連國忠眼睛格外亮,乖巧的道,“大伯,辛苦了?!?br/> 連國忠接過沫沫手中的帽子,“恩。”
田晴接話,“大家都餓了,先吃飯?!?br/> 沫沫麻利的端飯菜,大家落座,因為連國忠今天回來,沫沫燉了野雞,三兄弟早就饞壞了,見爸爸和媽媽動了筷子,迅速開動,一頓飯除了連秋花心不在焉,沫沫一家子吃的很滿足。
飯后,連國忠趕孩子們回房間待著,先鋪墊道,“秋花,你來大伯家有十多天了,你爸媽還不知道怎么惦記你呢!”
連秋花搖頭,“不會惦記的,我托人稍口信回去了?!?br/> 連國忠一噎,“那就好,那就好。”
連秋花心里明鏡,不就是想趕她回去,她沒達到目的,怎么可能回去。
連秋花咬了咬嘴唇,隨后眼淚汪汪的看著連國忠,“大伯,我和你說實話吧!我來不是走親戚的,爺爺要給我相親,我不想結(jié)婚,所以就跑這里來了?!?br/> 連國忠點了根煙,關(guān)于老爹的事,他不能摻和,“你都十八了,在農(nóng)村的確該結(jié)婚了,你大伯母像你這么大都生青柏了?!?br/> 連秋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那沫沫十八歲,大伯舍得把她嫁人嗎?”
連國忠咳咳的咳嗽,被煙嗆到了,他當然不舍得,誰要娶沫沫,要先過了他這關(guān),何況沫沫學軍醫(yī)是要上六年的,出來二十二正好。
連秋花不等連國忠回話,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大伯,爺爺越來越不講理,他認準的事,必須成,我知道給大伯添負擔了,可我實在沒辦法,大伯要是不收留我,我立馬收拾包袱走,走的遠遠的?!?br/> 連國忠擰著眉頭,又吸了幾口煙,思量著該如何解決。
連秋花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善解人意的提議,“要是能在城里工作就好了,這樣就能減輕大伯的負擔,還能解決爺爺,哪怕是個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