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晁大概從沒想過一場弟子入門事件中之中他到底到了多大的錯。
在整個修行界的弟子入門祭祖之中,縱然門規(guī)門訓能省,縱然焚香沐浴能省,可是對天發(fā)誓這種事作為宗門乃是最后的底線,可是卻偏偏被他一開心省了去。
尤其是當李長歲入門之后,他竟然隨手就把門中唯二的傳承丟給了李長歲,之后優(yōu)哉游哉回去補覺。
看著李長歲手中的兩個玉簡,就連兔子都驚呆了。
咽著口水,震驚道:“現(xiàn)在修行者都這么……草率的嗎?”
想當初他帶著剛出生的李長歲大鬧要塞島也曾經(jīng)想過弄一些個修行法門取長補短來著,可是那群修士那是寧死不屈,死也不給兔子一句真言。
這才十六年過去,修行界的功法就被這么隨便的給了出去?
這是何其荒誕?
“草率?”李長歲對于兔子的驚訝很是不屑,拿著玉簡,嘚瑟道:“明明是小爺我演技精湛騙過了老頭,不然該立的毒誓能少了?”
“演技?頭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把無恥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者,兔爺我受教,受教?!?br/> “死兔子,你還想不想學這功法了?”見死兔子竟然敢嘲諷自己,李長歲頓時就冷冷一笑。
剎那間,流氓兔愣住了。
這小子怎么知道兔爺我目的是這兩門功法的?
以前不知道,可是當藺晁拿出這兩個玉簡之后兔子眼睛都紫了,李長歲眼睛又不瞎,只是用腳趾頭想了一下就知道兔子這是在打無相門功法的主意。
只是藺晁老頭就是一個辣雞,其功法能被兔子眼紅,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惜無論什么秘密,現(xiàn)在玉簡在他李長歲手中,那他就占了主動權(quán),誰來都不好使!
甚至為了避免兔子兔子急了咬人,啊呸!兔子急了搶奪,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之后,李長歲果斷的將其收入系統(tǒng)空間。
玉簡消失,兔子有些急眼,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深怕李長歲借此機會剝削他。
于是在眼睛都紫到開始發(fā)綠的情況下,兔子愣是連自己都騙,一副風輕云淡道:“那菜雞老東西的功法,白給兔爺,兔爺我都不要?!?br/> 而心里的想法卻是:小不忍亂大謀,兔爺我還不信你防得了一時,還能防得了一世!
但是兔子遇到的是它的一生之敵,見兔子眼睛發(fā)著綠光,李長歲更加確認兔子這是打無相門功法的主意,于是張口便是威脅:“那我看完就立刻還給老頭,也省的兔爺你礙眼?!?br/> 說罷,取出一個玉簡貼在了腦門,之后一道靈光閃過沖入靈識,都沒來得及整理剛剛玉簡中得來的信息,便連忙將玉簡又收了起來。
兔子看著李長歲行如流水的一通操作愣在了那里,這是連搶奪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嗎?
在看李長歲一副吃定他的模樣,兔子顫抖著爪子深深洗了一口氣,強忍著捶死這貨的沖動終于不在倔強。
無上功法就在眼前,如果這小子真的將其還給藺晁,天知道它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這東西一次了。
哪怕是被李長歲趁機剝削,他兔爺認了!
“小子!算你狠!別以后落單兔爺我手中!說!你怎么樣才能把玉簡給兔爺看一看!”
“呦!不裝了?這樣才對嘛,一口價,剛剛那塊板磚!”
“不可能!”一提到板磚,兔子立馬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絕不可能!兔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契合自己的法寶,絕不能換?。?!”
契合!這是修行界法寶、神通、功法和修行者一種神奇的狀態(tài)。
修行界一直以來風平浪靜,其實很大關(guān)系便是因為他人的東西絕大多數(shù)是不和自己契合的,而無法達到契合,那么除了那種特別強橫的寶物,其他絕大多數(shù)寶物便都是雞肋,甚至很可能被因此坑死。
李長歲略顯失望,看來兔子的板磚是坑不到了。
不過當年這貨嫩死好幾個筑基修士,要說身上沒好東西那絕對是騙人,只是那幾個死掉的筑基修士也不傻,既然打不過兔子,那臨死也絕不會太便宜兔子,所以丹藥功法之類易損的是別想了,大概率也就法寶和各種材料之類能最后留下。
“好,那小爺我也不奪人所愛了,這么著吧,我要你身上其他寶物,至于數(shù)量……全部?。。 ?br/> 兔子再次炸毛:“不可能!絕不可能!孫賊!你這是在想屁吃?。?!”
“嘛~,別激動嘛,有道是坐地起價落地還錢,做生意嘛,講就一個有來有往不是?”
“好!兔爺我最多出一層!”
“死兔子,你這就沒意思了,還價沒你這么還的,一口價,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