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怕被人發(fā)現(xiàn),張蔓兒只得小聲道:“二嫂,都賣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啥,都賣光了,你騙人吧,那一袋子的木梳和木簪子,少說也有二三十把,能這么快?”
李春香自然不相信她,連忙將手中的籃子往推車上一丟,人就過來拉扯張蔓兒。
“既然都賣掉了,錢呢,看看。”她可是和她打賭了,若是輸了,可是要給二十個銅板的。
“錢不在我這,在薛陽那?!睆埪麅罕M量壓低聲音,讓自己縮小存在感。
見她跟蚊子叫一樣,李春香更是覺得她心里有鬼,更加大聲的嚷嚷:“你說話啊,那么小聲,誰聽得見,你那遮遮掩掩的樣子,是幾個意思,就算沒賣完,打賭輸了,給我二十個銅板就是了。”
眼見這三嫂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張蔓兒頭疼不已,最終受不住這種聒噪,大叫道:“夠了,這木梳子的錢在薛陽那里,你不相信一會清點。我告訴你,就算我一把木梳都沒賣掉,你也輸了,回家就給我二十個銅板,少一個子都不行?!?br/> 說完,她忙示意薛陽的推車,趕緊走。
但已經(jīng)來不及,劉子文已經(jīng)看到她了,寧雪妍的臉色也更是不好看。
兩個眼疾手快的丫鬟,更是攔住了他們?nèi)说娜ヂ贰?br/> 張蔓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已經(jīng)盡量縮小存在感了,還是不可避免被發(fā)現(xiàn)。
都怪這李春香,大嗓門的嚷嚷,唯恐天下不亂,真是恨不得抽她一大嘴巴。
“張蔓兒,真的是你?!眲⒆游牡穆曇魪谋澈箨幚漤懫?。
張蔓兒知道躲不過了,天算不如人算。
寧雪妍只覺得劉子文喊她的名字時,那么清潤好聽,這道聲音落下,就見那抹俏麗的身影轉(zhuǎn)身。
她穿著很樸素的衣裙,滿頭黑夜用一根木簪挽起,由于她腰間明亮的顏色,提亮了整體。
她就像山上的一朵清新可人的山茶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兩人。
寧雪妍死死的盯著她,她是沒有見過張蔓兒的,只知道劉子文嘴里形容出來的,是一個軟弱癡傻的女子。
她掃過她精致的眉眼,秀挺的鼻子,殷紅的小嘴,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精致,再加上她膚色白皙,和她想象中的村婦形象完全不同。
她秀眉蹙的更深,由于嫉妒,讓她面容都扭曲了。
指著張蔓兒就罵:“張蔓兒,你太不要臉了,子文都和你退親了,你還纏著他,你以為跟蹤他,他就能回頭嗎?我告訴你,我和他已經(jīng)訂親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一番話落下去,瞬間就如一滴水濺到油鍋里,路邊原本就注意到這邊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看熱鬧。
這好似是二女搶一夫的戲碼,是人都有好奇心,這古今中外,愛湊熱鬧不只是現(xiàn)代人的專利。
“呦,怎么回事,怎么吵起來,這路中央都堵住了,還讓不讓人過了。”今個是集市,街上不乏十里八鄉(xiāng)過來趕集的。
寧雪妍這么做,無非是想要張蔓兒再次受刺激,最好再跳一次河,死了就清凈了。
“這不是,河?xùn)|村薛家老三剛?cè)⒌男孪眿D嗎?怎么在這和縣衙千金起了沖突?!庇泻檬碌钠抛娱_始不恥下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