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棟因為早上挨了耳光的原因,躺在炕上不愿意起來,心里像是堵了塊石頭。
張小嫻來喊時,他連動都沒動,自己的事情都沒弄好,沒心情去管別人。
“楊國棟,起來呀!都是一個知青點的,你也不想看著陸劍鋒有事吧?”
張小嫻看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生氣,一個大男人,心眼比針鼻還小。
“天冷,不愿意動彈?!?br/>
楊國棟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這事怎么這么積極?那個陸劍鋒就是小白臉一個,這些女人都想著幫他,該不是喜歡他吧?
那丁茉莉是不是也喜歡他?若是的話,他可不高興。
“你......”
張小嫻氣的指著他,不知道怎么說他好了,最后一跺腳轉(zhuǎn)身走出西屋。
楊國棟冷冷的看了門一眼,拿起棉被把頭蒙上,煩死了。
“丁茉莉,楊國棟不肯起來,他不去就你自己能行嗎?”
張小嫻撅著嘴走出來,見丁茉莉和李梅都看著她,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應(yīng)該不行,畢竟受害人是兩個,我只能代表自己,不能代表楊國棟。這樣吧!我去勸勸他,若是實在不行,就只能我自己去找村長試試了。”
丁茉莉?qū)嵲谟憛挆顕鴹澾@小心眼,一個大男人這樣很煩人。
“對,茉莉面子大,你要出馬楊國棟肯定會去?!?br/>
李梅聽了笑著開口,她這話說的有點像諷刺,丁茉莉皺眉看著她,見她雙眼明亮,不像是故意讓她難堪。
搖搖頭,不想太計較,只要不過分就好。收回目光朝西屋走去,沒看到她轉(zhuǎn)身時,李梅唇邊顯出的冷笑。
丁茉莉來到西屋門口,沒急著進屋,先是敲敲門,避免尷尬。
李樹生勸了楊國棟半天,可這位大爺就是蒙著頭一聲不吭,弄得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聽到敲門聲李樹生眼睛一亮,馬上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進來。”
丁茉莉推門走進屋,她很少來西屋,在思想里認為男人的屋子都是臟亂差,沒想到屋里收拾的還挺干凈。
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的,看著干凈舒適......
“楊國棟,別鬧別扭了,起來跟我一起去趟村支部好嗎?陸劍鋒的事情,只有咱們兩個出面才能行?!?br/>
丁茉莉看著躺在炕上,蒙著腦袋的楊國棟,一個大男人怎么這樣?事情過去就算了,大伙都說李梅,面子也給他找回來了,還想怎么樣?
楊國棟見丁茉莉來了,再躺著有些不好意思,坐起來看著她,感覺她越來越美,可她的目光為什么不能為他停留呢?
她竟然為了陸劍鋒跑前跑后,是因為他是小白臉長得帥嗎?心中煩躁,開口就拒絕丁茉莉。
“去了也沒用,抓他的是縣里的人,找村長有什么用?”
“只是試一試,畢竟村長是咱們這里的最高領(lǐng)導(dǎo),如果他肯出面去要回陸劍鋒更好,不肯的話,咱們再去縣里找。”
丁茉莉看出楊國棟的抵觸,只得耐心跟他解釋,一個屋里住了兩年多,他怎么對同伴漠不關(guān)心,這也太冷漠了吧?
“真麻煩,還要去縣里?”
楊國棟聽到還要去縣里,聲音就拔高了幾分,臉色的表情也帶著不情愿。
萬一沒把陸劍鋒保出來,再把自己送進去,非親非故的這傻事他才不干呢!
“放心吧!不會把咱們怎么樣的,只是去說一聲,畢竟陸劍鋒是因為咱們倆個被抓,于情于理不去都不對?!?br/>
丁茉莉深吸一口氣,拿話挾著楊國棟,你不去,好吧!那就是沒人味。
“這.....這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讓他拿斧子劈我手了?還是你讓他放木頭扎脖子了?”
楊國棟一聽急了,將被子掀到一邊,站在炕上插著腰,梗著脖子,瞪著眼睛,那樣子像是要跟人打架。
“不是這么說,他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咱能講點階級感情不?他跟咱們是戰(zhàn)友,危難時候拉一把,他會感激你一輩子的。再說了,車水輪流轉(zhuǎn),這次咱們幫他了,下次沒準(zhǔn)就是他幫咱們?!?br/>
丁茉莉深吸一口氣,放柔聲音勸楊國棟,這人太小心眼,自私的厲害。
“我用不著他幫,砍了我的手,還要我去求人放他,怎么想都別扭。”
楊國棟在炕上來回走著,手往空中揮著,侃侃而談,總之就是不愿意去。
“你.....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那好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求大家,我們沒空理你?!?br/>
丁茉莉再也忍不住了,面對這樣的男人,再跟他說什么都沒用,干脆下了絕交令。
“是啊,你這樣確實不對,既然這樣我也不理你。”
李樹生接著丁茉莉的話往下說,他早就看不慣楊國棟了,心眼小,人自私,還懶,平時說話也不好聽,這誰要是嫁給他,可就倒霉了。
“你......你們怎么這樣?茉莉,我沒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春天種地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這怎么還發(fā)動大家孤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