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收到金盞花會請?zhí)牡诙?,戒律院的幾個和尚登門拜訪,直接要求李玄加入戒律院。
戒律院在龍心寺是一個相當(dāng)特別的機構(gòu),因為戒律院并沒有專門培養(yǎng)弟子,其成員分別來自般若堂、菩提院和羅漢堂。
戒律院的首座也并不固定,一般來說由方丈、般若堂首座和菩提院首座輪流擔(dān)任。
因為掌管寺內(nèi)刑律,所以戒律院擁有一定的特權(quán),其中一條便是可以自由挑選三堂弟子入院,而三堂弟子不可拒絕,每次最少要執(zhí)行七天任務(wù)。
幾個和尚面目熱情,但李玄隱隱可以看出其眼神中的戲謔,而且目前戒律院的首座是菩提院的首座在兼任,可想而知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見此,李玄便從容答應(yīng)下來,反倒是讓幾個不懷好意的和尚狐疑不已。
李玄心里很明白,這必定又是圓剛搞的鬼,但他也只能見招接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因為選擇繼承血僧圓剛的衣缽從而獲得了諸多好處,那么自然也要有承受一切磨難的覺悟和意志。
地球上六祖慧能以那首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佛偈獲得五祖弘忍承認,傳其衣缽后發(fā)生了什么?
五祖當(dāng)晚便親自搖櫓送六祖慧能過河,讓其逃命,擔(dān)心其受到迫害。
果然幾日后,神秀詢問五祖禪宗法衣何在,五祖回到已經(jīng)托付于人時;大批神秀門徒擁簇追擊六祖慧能,或者騎馬或者行船,不殺人奪衣誓不罷休。
那時五祖弘忍還在世,還是禪宗公認之主!
后來六祖隱藏山中將近十五年,才再次出山傳教。
佛經(jīng)佛念難敵人心利益,李玄自然明白圓眀恨不得他立刻身死,好在這是個武力至上的世界,師祖本塵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大宗師武者。
師祖已經(jīng)向諸方面打過招呼,誰若是敢直接暴力毀掉自己,那么就要面對一位大宗師不顧一切的報復(fù)!
這也只是無奈之舉,就好像中國擁有核彈,擁有同歸于盡的底牌,可也架不住美國經(jīng)常挑釁欺負。
畢竟現(xiàn)在龍心寺內(nèi)菩提院和皇派力量強大,而般若堂勢單力孤還被滲透了大半。
暫時應(yīng)該沒人敢冒大不韙來襲殺自己,但各種麻煩卻少不了,圓眀他們大概盤算著既然無法立刻毀掉自己,那就腐化自己,或者想辦法破壞自己的心志。
第二日,李玄準時來戒律院報道,隨后就被安排了任務(wù),要他前去邢獄司報道協(xié)助追查一個在皇城犯事的佛門叛徒。
接到任務(wù)后,李玄忍不住冷笑一聲。
即使是佛門叛徒武林高手,皇城自有城衛(wèi)禁軍維持安寧,若是一個強大穩(wěn)定的政權(quán),必定會忌憚龍心寺,現(xiàn)在的朝廷反而直接拉攏龍心寺介入俗世,當(dāng)真是破罐子破摔!
在一個精瘦眉眼細長的青年沙彌帶領(lǐng)下,兩人騎馬來到了邢獄司。
青年沙彌借口李玄不熟悉,讓他站在門口高大的獬豸雕像下,自己先進去探明情況。
不一會,里面走出一個身穿皂紅衣袍,頭戴一頂青色小帽的中年人;這人腰間懸掛雁翎長刀,右臂上還纏繞了一根手指粗細的鐵鏈,很是精明利落。
“這位爺可是空玄大師?”中年人看到身形挺拔的李玄,立刻湊上來自我介紹道:“小人梅嶺,外號翻山子,是邢獄司的一名銀牌捕快。今天能與大師合作,當(dāng)真是萬分榮幸。”
“梅施主客氣了。”李玄合十行禮,平靜回應(yīng),且看對方要玩什么花樣。
“大師,我們這次要追索的家伙外號挖心頭陀!”銀牌捕快梅嶺示意李玄跟他一起上了輛外表有些破舊的四輪馬車,在馬車上開始向李玄介紹這個佛門叛徒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