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羲急得亂嚷,但是不能動?!叭簟弊州叺茏泳罚簧苾魩熖茸。骸澳銈儾皇撬麄兊膶κ?!別去白送性命!”善凈師太道:“晗兒若有命,吉人自有天相。若天意難為……我們追去也無能為力!唉,可惜給羲兒療傷功敗垂成,他身體即將恢復(fù)了,卻妄動真力,造成元氣重損,這次元氣大傷,我又不能給他輸力療治,恐怕恢復(fù)無日了。”
上官羲難過地低下了頭。
善凈大師的話聲剛落,只聽房上那個蒼老的聲音道:“善凈師太勿憂,在下可給上官家賢侄治療?!闭f完話,眾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紛紛從房上跳下。這些人個個穿著藍色夜行衣,青布蒙著面,只從兩個洞里露出兩個眨動著的眼睛,顯得神秘莫測。
還是那個聲音蒼老的人道:“那些朝廷的鷹爪走狗好可惡,救援師太來遲,請原諒!”
善凈師太咬牙忍著傷疼,抬頭問道:“施主有事而來吧?有什么事,請講!”
那蒼老的聲音道:“好,師太快人快語,我們也就徑直而言。在下李儒淵,家在太原,昔日曾與上官賢侄的令尊上官忠云義結(jié)金蘭,前些日風(fēng)聞忠云兄慘遭不幸,上官賢侄只身逃出,在貴庵避難養(yǎng)傷,特來接上官賢侄到敝處養(yǎng)傷,以盡叔父的本份職能?!?br/> 善凈師太凝面沉思未說話。
上官羲的思緒飛轉(zhuǎn)。他心想,我是聽薛師傅說過,過去曾有一個李儒淵叔父,可是此人早已與父親斷交,多年不通音信,既與父親斷交,今日為何殷勤來接我呢?……我那夜被芳晗姐及眾師姊救到紫霞庵之事,師父已嚴囑各師姐保密,這個李叔叔是怎么知道的呢?即使李叔叔知道,他為表和父親生前之誼,來接我到李家居住,為何偏在這個時候,為何用這種架勢來接?此事大有蹊蹺,世事復(fù)雜,我可不能輕率地跟他們而去。他又想,我活著是為了報父母之仇,師父的武功這么高,人又這樣仁善,正好在此托身學(xué)武,等到將來武功絕世,刃敵湔仇,我怎能跟了他去呢?況且也不知那李府是否真是可寄身之所,姐姐被東廠錦衣衛(wèi)捉去生死未卜,師父受傷,不知何時治愈,我也不能離開此地,放心去過安逸生活呀!他暗下主意,勉強坐起對李儒淵道:“小侄謝過李叔叔美意,但是,小侄蒙師父收留,已入師門,乃門中之人,現(xiàn)在師父正替小侄療傷,小侄傷尚未痊愈,怎好去府上叨擾?叔父請恕小侄不去之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