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義反問道:“你知道‘龍騰’兩字的意思嗎?”
上官羲道:“伯父,你不是給羲兒講過‘龍騰’嗎?‘龍騰’是不是良馬名?馬之良在行速,劍冠以良馬名,是不是取一個‘快’意?”
薛云義道:“正是取這個‘快’意。不過,這‘快’不專指劍這銳利,而是兼指運(yùn)劍之速度,每一招式都含有幾個分招式,幾個分招式在一招內(nèi)使出,必須不受阻擱,使得淋漓盡致,這就非得寶劍不可。你父親就是靠這把寶劍成為天下無敵劍的。”
上官羲道:“羲兒聽說‘善書者不擇筆,能戰(zhàn)者不選刀’,父親怎么只能依賴這口劍?”
薛云義道:“說‘依賴’當(dāng)然不過。不過‘善書者不擇筆’的說法,只是強(qiáng)辯者攻人短處的辯詞,定沒道理的,任何善書者,就是王羲之,給他以如椽禿毫,他也寫不好蠅頭小楷的,人用兵器更須選擇,只有使慣了的兵器,才會得心應(yīng)手。武林中雖傳說至高劍術(shù)可以木代劍,以指代劍,甚至以氣代劍,但是老夫至今還沒看見過有此絕世武功的人。只聽說羅剎魔域中的楊之剛,能以氣馭劍,但老夫和他緣份只一面之緣,如今他不知去處,生死未卜……”
上官羲急問:“伯父,方才你說的羅剎魔域在哪里,羲兒也聽說過這地方,是巧手魯班的師兄所建……”
薛云義道:“武林都說有這么個地方,可是誰也不知它的地址。也許羅剎魔域只是外人的叫法,住在這魔域的人,不是這種叫法……”
上官羲道:“羅剎魔域這地方的確有,它是風(fēng)幾道的弟子所建,神秘是一定的,伯父快告訴羲兒,父親丟了劍,以后怎么樣?”
薛云義聲音悲沉慢慢說道:“你父親另找了一把劍,可是使著總覺不順手,因此出事那夜,終于敗給對手,慘遭不幸……當(dāng)然這都是猜測,也許你父親的慘敗,另有原因……”
上官羲驚道:“另有原因?伯父以為原因是什么呢?”
薛云義邊沉思邊道:“我以為原因有二。那夜我倒下睡不著,忽聽前院有動靜,趕緊越墻過去看,見別人已被賊子們殺死,只父親踉踉蹌蹌跟賊子們戰(zhàn)斗。當(dāng)時我就想,他一定是先著了敵人的道兒,失去了一部分內(nèi)力,他的對手原來和他武功有所差距,他失去內(nèi)力后敵手就穩(wěn)操勝券了,這是一。當(dāng)時你父親戰(zhàn)斗時就是用的上官家劍法,以你父親的劍術(shù),即使失去一部分內(nèi)力,也不會立即敗在普通武林高手手下的,他之所以敗,是因?yàn)閷κ趾苁煜に膭Ψ?,他使的劍法,敵人招招都能防守、破解?!?br/> 上官羲吃驚地道:“啊!原來如此!那么伯父,你從對方看出了什么嗎?”
薛云義思忖著答道:“后來我想,那個殺你父親的人,一定是你父親的熟人,他提前做了什么手腳,讓你父親著了道……”
上官羲想了想道:“當(dāng)時咱都和殺害我父的兇手交過手,并未見他們的武功有什么高妙之處……”
薛云義道:“那是因?yàn)榕挛覀冋J(rèn)出他們,都未敢施展本派家數(shù),從那老頭與你父親和與我們的拼殺中,我都看出:他雖使的是劍,但偶爾卻露刀的招數(shù),也未敢使他們本門最厲害的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