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羲追問:“那么,老前輩說的主人,一定是先祖父了。他……他是否也遭了不幸?”
老者搖頭道:“這個上官英該是你的曾祖輩,他沒被殺,他是明開國功臣里唯一幸存的一個人?!?br/> 上官羲問:“曾祖為什么能活下來?是不是因為與朱元璋有瓜葛?”
老者搖頭:“沒有。而且有瓜葛也不是幸免于難的原因。我的二徒兒徐達(dá)和朱元璋是同鄉(xiāng)、同學(xué)、朋友,又是兒女親家,他把三個女兒都給朱元璋做兒媳,結(jié)果還是被朱元璋賜死了。上官英倒沒有和朱元璋攀親富貴結(jié)秦晉之好,他幸免的原因是,因為不是我的徒弟,沒暴露明教徒的身份?!?br/> 上官羲道:“那么我爹爹為什么隱居在家,明朝廷內(nèi)沒有上官姓親人為官?”
老者搖頭道:“隱居此洞以后的事,老夫就不得而知了?!?br/> 薛云義道:“我聽上官忠云說過,上官英老大人離世以后,嚴(yán)囑后代勿在朝廷為官,因此,上官大哥雖有文有經(jīng)世之才,武有安邦之策,卻隱居林泉,專攻劍術(shù)?!?br/> 悟行道:“怪道上官公子的令尊上官忠云大號稱詩、書、劍三絕?!?br/> 上官羲:“老前輩乃前世高人,連家父在內(nèi),論武功也和老前輩差得甚遠(yuǎn),報仇之事,徒有其心,怎能如愿呢?望老前輩成全……”
老者道:“我成全你們,我行將入木,武功在我身上,已無用處,我分別傳給你們幾個后生,將來去濟世安民。但是幾十年前,我授徒非人,以致我至今,仍存遺憾。常言前車之覆,后車之鑒,今日雖非授徒,老夫也要慎重。你們凡愿學(xué)我武功者,必須立誓……”
上官羲道:“上官羲愿遵前輩要求立誓?!?br/> 芳晗和夏侯星元道:“晚輩愿立誓學(xué)老前輩武功。”
悟幸道:“還立什么誓呢,我?guī)煾附涛椅涔Γ蓻]讓我立什么誓??!”
老者道:“我不是你師父,你愿學(xué)就立誓,不愿學(xué),就隨便?!?br/> 悟幸想了想道:“好吧,你們都立誓,我也立誓,為殺了那些朝廷鷹爪,我愿學(xué)?!?br/> 老者道:“好吧,你們發(fā)誓吧!一、學(xué)我武功,必須行俠為義,濟世救民;二、學(xué)我武功,必須扶困助危,扶貧救弱;三、學(xué)我武功,不許幫助官府,不許當(dāng)朝廷鷹爪,危害武林?!?br/> 上官羲、芳晗、夏侯星元、悟幸愿遵老者提出的三條誓言。
宣誓完畢后,薛云義道:“前輩,原來貴教宗旨,也是行俠仗義,扶危解困,這與名門正派的俠義道有何區(qū)別?”
老者道:“我們魔教的魔并不是妖魔的魔,魔教只是所謂是名門正派對我們的誣蔑叫法。原本我教本名,兩浙謂之“摩尼教”,江東謂之“四果”,江西謂之“金剛禪”,福建謂之“明教”、“揭諦齋”,名號不一,明教尤甚,力量最大,影響深遠(yuǎn),皆依創(chuàng)教祖師摩尼教義為宗旨,至宋代,教名改為“吃菜事魔”。那個名叫方臘的起義軍領(lǐng)袖,號稱“圣公”,建元“永樂”,更發(fā)展了“吃菜事魔”教的教義,置官吏將帥,以巾飾為別,自紅巾而上凡六等,明確提出,它的教義是‘助貧’、‘助困’和‘平等’,因此受到農(nóng)民擁護。倘若朱元璋不打著明教的幌子,也成不了氣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