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不甘、憤怒、不可思議……也許的因為需要表現(xiàn)的情緒太多,戈多臉部肌肉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嘎!”刺耳的剎車聲中,面包車已經(jīng)停在了他的面前。
戈多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當年,他依然是一個勇猛的戰(zhàn)士。
可是當他隔著油彩看清了跳下車的林鋒的臉時,戈多握著腰間戰(zhàn)刀的手松開了,嘴里發(fā)出了兩個音節(jié),那是代國話,意思是--狼牙。
戈多在地下拳壇看過林鋒和黑玫瑰那一場戰(zhàn)斗,他知道,即便自己年輕20歲,也絕不是林鋒的對手,甚至連一招都撐不住,那么,戰(zhàn)斗還有什么意義?
當戈多在林鋒的羈押下鉆進面包車時,這場戰(zhàn)斗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在無數(shù)戈多手下不甘和憤怒的眼神中,面包車從坦克和大炮讓開的一條路中,囂張的絕塵而去,潮濕的泥灰濺了士兵們一頭一臉,這更加重了他們心中的憤怒,但他們也只能憤怒。
穿過包圍圈,林鋒就將戈多踢下了車,這是他和戈多的約定,否則戈多寧可死也絕不會上車。
“為什么不殺了他?”薛飛問道,既然出了包圍圈,即便對方有2000多人,他相信他們也可以安全逃脫,這是自信,也是對戰(zhàn)友的信任。
“沒用!”林鋒只說了兩個字,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殺了戈多沒什么用,殺了他一個,會有更多的戈多冒出來,金三邊的形式也會變的更加復雜,對于龍國來說,一個混亂的金三邊,并不一定是好事。
在另一邊,戈多也已經(jīng)和他的手下回合。
“將軍沒事了,追,殺了他們……”一個將領大聲喊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斷了他的喊聲,其他準備喊叫的人,也將聲音憋在了喉嚨里。
他們都在看著戈多,目光中都是驚疑而不解,被抽了耳光的那人更多了委屈和害怕,但他絕不敢流露出半點的憤恨和不滿。
戈多鷹隼般鋒利的目光在手下們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見他們并沒有人敢露出不滿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不要追了,沒用?!备甓嗾f到最后,聲音里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頹然。
說完的時候,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又過了一會,在遠處的山坳中,一架先進的武裝直升機騰空而起,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晨光漸起,給暗沉的叢林帶去生機,鳥鳴引得蟲動、薄霧凝成晨露,終于第一縷陽光出現(xiàn),拉開了新一天的帷幕。
直升機的嗡鳴聲自西南而來,越過這片生機勃勃的叢林,進入龍國的境內(nèi)。
若仔細聽,機倉里還能隱約聽到粗獷的歌聲,歌詞有點不合時宜,但是歌里情緒卻很合時宜,宛如朝陽。
“日落西山紅霞飛,
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風展紅旗映彩霞,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米索拉米索,
啦嗦米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