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不在,陳念娢就給謝亦瑤打了個電話。謝亦瑤聽說她心情不好,主動約她出來見面,還說要帶她去一個好地方。
陳念娢回來半個多月,除了畫設(shè)計圖還是畫設(shè)計圖,京市都沒時間好好逛一逛。聽謝亦瑤這么說,也來了興致。
于是,兩個人約了晚上七點見面。
見面地點謝亦瑤直接發(fā)了個定位到陳念娢的手機(jī)上。
看著手機(jī)上的地點,陳念娢感覺像是一個商場,又或者是一幢寫字樓。
下午六點,陳念娢出門。
這個時間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得很,她在御瀾苑門口等了十分鐘,都沒有一個司機(jī)接她的單。剛好旁邊有個公交車站,陳念娢查了一下地址,有一站離她要去的地方很近,下車后步行只要七八分鐘。
她果斷放棄了出租車,站在站牌下等公交。
很快,公交車就來了。
由于開的是公交車道,除了紅燈以外,一路上算是暢通無阻??粗切┍欢略诼分虚g寸步難行的私家車,陳念娢很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謝亦瑤比她要晚到十分鐘,停好車就氣呼呼地抱怨:“路上也太堵了,兩公里的路硬生生開了我半個小時,早知道我就早一點兒出來了!”
她看了陳念娢一眼,“姐妹,你是怎么過來的?”
陳念娢氣定神閑地說:“公交車?!?br/>
“……”謝亦瑤怔了怔,想到一路上從她身邊越過的幾輛公交車,朝陳念娢豎了個大拇指,“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陳念娢笑了笑:“你要帶我去哪兒?”
謝亦瑤沖她眨了眨眼睛:“去了你就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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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
兩人站在一家酒吧門口。
“你要帶我來的地方,”陳念娢看著那扇只有兩人寬的酒吧的門,“就是這里?”
“對啊?!敝x亦瑤推開門,帶著她往里走,“你別看它的門小,里面的乾坤可多著呢,不信待會兒進(jìn)去你就知道了?!?br/>
陳念娢在英國的時候也去過幾次酒吧。
倒不是為了吃喝玩樂,單純是因為她對酒吧內(nèi)部的構(gòu)造比較好奇,想進(jìn)去看看。不過她去了好幾個酒吧,基本上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都差不多,沒有什么特別驚艷她的地方,后來就沒再去了。
陳念娢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以顧客的身份進(jìn)來。
這個時間點酒吧剛開始營業(yè),沒幾個人在。
酒吧內(nèi)部比陳念娢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中間有個圓形的舞池和吧臺,四周都是卡座,二樓也有。謝亦瑤帶陳念娢去了角落里的一個卡座,抬手招來服務(wù)員。
“先給我拿十瓶啤酒?!敝x亦瑤看起來熟門熟路,“還有我們沒吃晚飯,你們這兒有什么燒烤和小吃之類的也看著上一點?!?br/>
陳念娢被她這么豪邁的點單方式嚇得一驚,連忙攔住她:“十瓶太多了,我們喝不完的。”
“喝得完,我一個人就能喝七瓶,姐妹你不會連三瓶都喝不掉吧?”謝亦瑤說完,朝在一旁等著的服務(wù)員使了個眼色,“下單吧。”
服務(wù)員說了聲好,轉(zhuǎn)身離開。
陳念娢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不太相信地問:“就你這個胃,能裝得下七瓶酒?”
一瓶酒怎么也得五百毫升,七瓶就是三百五千毫升。
她有點難以想象謝亦瑤是怎么喝得下那么多的。
“這有什么裝不下的。”謝亦瑤沒覺得有多難,隨口說,“我大學(xué)那會兒失戀,就一個人來的這里,那天晚上,我整整喝了八瓶啤酒?!?br/>
陳念娢聽著有些心疼:“后來呢?”
“后來我喝多了,吐了一地,老板怕我出事,給我打了120。”
“……”
“所以那次以后,我就學(xué)乖了,喝酒最多喝七瓶,絕對不會超過這個數(shù)字?!?br/>
“……”
陳念娢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了。
很快,她們點的啤酒和燒烤都端上來了。
陳念娢吃了幾口燒烤,感覺味道一般,又嘗了一口生蠔,也不怎么好吃。她皺了皺眉,放下筷子。
謝亦瑤抬頭:“怎么了?”
她記得高中時陳念娢挺愛吃這些東西的,不管是路邊攤還是學(xué)校旁幾十塊錢的自助餐小店里,都不挑,吃得比她還高興,怎么這會兒看著不太想吃的樣子?
“我覺得,”陳念娢慢吞吞地說,“我的嘴巴可能被養(yǎng)刁了。”
謝亦瑤沒聽懂:“什么意思?”
陳念娢沒有瞞她:“就是這些日子,尤其是在我畫設(shè)計圖的那幾天里,宋彥池每天都讓餐廳給我送飯。那家餐廳的菜,還挺好吃的?!?br/>
沒有比較的時候,她吃什么都可以,可一旦有了比較,再吃這些,就覺得淡了。
謝亦瑤很好奇:“哪家餐廳讓你這么難忘?”
陳念娢:“鼎盛?!?br/>
“……”
聽到這個名字,謝亦瑤嘴巴里的一塊牛肉差點兒沒掉出來:“你說什么?鼎盛?是清一路上的那家鼎盛餐廳嗎?”
陳念娢不知道是哪條路,去過兩次都是宋彥池開的車:“還有其他叫鼎盛的餐廳嗎?”
“……”
謝亦瑤覺得應(yīng)該也沒了。
畢竟鼎盛這家餐廳在京市的名氣之大,也不會有人敢和它叫一樣的名字。
“你為什么這個表情。”陳念娢疑惑地看向謝亦瑤,“這家餐廳有什么特別的嗎?”
“特別倒是沒有?!敝x亦瑤頓了下說,“不過這家餐廳挺難預(yù)約的,想去吃飯至少得提前一個月預(yù)定,還不一定有位置。而且不管你多有錢,這家餐廳從來不接受插隊,有錢也不賺。在餐飲行業(yè)里,也算是獨(dú)樹一幟了。”
“……”
是這樣嗎?
陳念娢想起她跟著宋彥池去的兩次,都是臨時決定的,也沒有預(yù)約,好像挺容易就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