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說我就說啊,”入云龍奸詐一笑,“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我實在心里窩火,雙拳緊攥想要爆發(fā),大叔上來拽了拽我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我想起了他之前的叮囑,只得識趣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壁畫內(nèi)容可能跟我們即將面臨的危險息息相關(guān),”大叔沉聲道,“您要是對我們有所保留,下去之后,遇著突發(fā)狀況該怎么辦,”
“這是組織內(nèi)部的機密,”入云龍訕笑道,“除非你們加入帝國余輝,不過就你們這樣的,我還懶得要呢,”
“沒有商量的余地嗎,”大叔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我也是奉命行事,組織的紀律不能破壞,我要的是走到這條甬道的盡頭,”入云龍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大科學家,請吧,”
“就只是這樣嗎,”我恁恁地問道,“難道送給你們密信的那個人到過盡頭,”
“好奇害死貓,不該你知道的,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入云龍立馬給我臉色看,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我們相繼鉆入了那個土洞,起初幾乎是要趴著進去,隨著繼續(xù)的深入,基本可以站立行走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滿眼都是同樣的景色,索然無味是必須的,行進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這幫人居然拉了管道下來用來提供新鮮空氣,不由得佩服起他們的通天手段,
能弄到這么多裝備,下這么大血本,不知道帝國余輝究竟有多少底蘊,比之那個神秘的公司,又如何呢,
這些如同謎題般的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大腦里,更是驚嘆于古人的手藝高超,與巧奪天工,
整條甬道全是用半米左右的青石磚砌成,其間沒有任何支撐柱,千百以來,居然沒有任何坍陷,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空氣中開始了出現(xiàn)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所有人頓時一怔,槍械上膛,迅速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就連大叔,也將工兵鏟緊握著,蓄勢待發(fā),
“你們發(fā)現(xiàn)這條甬道多久了,”大叔面色陰郁,憂心忡忡地望著前面的黑暗處,
“有一周了吧,”入云龍摸了摸鼻子,輕咳兩聲:“其實這個甬道并不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我們按照組織給我們的信息找到這里的時候,甬道已經(jīng)被挖開了一部分,”
大叔點了點頭看著周圍墻壁,若有所思地地搖了搖頭,他這一路上的所為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他這個人在做事情的時候幾乎拋開了個人恩怨,專心致志,我雖然沒有見過他在實驗室里的樣子,但想必也是這幫認真吧,
有時候,身邊有一位儒雅非凡的智者真的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大叔從來都能知道該做什么,如今這般光景,我們所有人真的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下面是熊熊火海,一旦起了紛爭,這根繩子一抖,所有人都得玩完,
“韓煜,被胡思亂想,注意腳下和四周動靜,”大叔提醒道:“要是在這里大開殺戒的東西真的格里莫林,它可能隨時會從任何地方跳出來撕碎我們,”
說話間,他將礦燈掃在了墻上,“大家看這些殘留下的血手印雜亂無章,可以想象他們究竟遇到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估摸著這些血手印八成是逃出生天的那兩個人留下的,在礦燈的掃視下,我隨即跟著那些血手印快走了幾步,十分鐘后,我率先在墻邊發(fā)現(xiàn)了兩具疑似尸體的東西,
“好像是你們的人,”我徐徐地說道:“人多容易驚動暗處藏著的東西,你們待在原地,我一個人摸過去看看,光線給足,”
入云龍似乎對我這么勇敢的行為比較滿意,竟然破天荒的好意提醒道:“小兄弟,注意安全,火焰噴射器的有效距離為十米,你自己拿捏,”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勇敢,我只不過是擔心他們讓大叔過去趟雷,畢竟我年輕力盛,真要是有什么危險,我逃命的速度的肯定要比大叔快一些,
說起來,這其中包含的東西是復雜的,這些天的生死與共,我早已把大叔當成了我的親人,再者那天跟葉子怡在海邊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有些虧欠大叔,剛才就是在這兩種情緒的攛掇下,我才挺身站了出來,
我將火焰噴射器端在手里,腳步盡量放輕,幾乎是慢慢挪過去的,隨著距離的拉近,我漸漸地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尸體,而是……
經(jīng)歷了陰天娃娃和穿刺尸體的事情之后,我以為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什么可以讓我害怕的了,可是當我將燈光掃到那一堆東西上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說呢,那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一具尸體了,
知道畫皮嗎,他們的皮膚被整片整片的剝離了下來,露出了里面血肉,血肉之上還有一層綠色的黏液,整個人下身完全被撕爛,腸子被抽了出來掛在了對方的腦袋上,脖頸上是一串咬痕,深可見骨,嘴被撕裂到一種詭異的程度,猛地一看起來,就好像他們在對著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