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雪這時候也迎了上來,看著我盯著草叢處傻笑,憂心忡忡地蹲下來摸了摸我的頭,道:“煜哥,你沒毛病吧?”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在那道溝壑上按了一下,泥土松軟,我甚至帶來了些許粘稠的泥。
“這是一條河道……”
沒有理會凌汐雪的驚愕目光,我繼續(xù)扒拉著周圍的草叢,果然,順著這個方向,地上的一直延續(xù)著一道深深的溝壑,半米深,兩米來寬,有著明顯的水流沖刷痕跡。
可惜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水了,河道里的泥土都快干透了。
“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水了,但你看,河道旁邊的草長得就是比周圍其他的地方的肥美……”
凌汐雪納悶地道:“既然已經(jīng)干了,那就沒什么用了?。快细缒愀陕镞@么開心???”
我搖了搖頭,道:“這不僅僅是一條干了的河道,最重要的是我們順著它也許能找到它的源頭,說不定那里有個泉眼,到時候我們就有取之不竭的淡水資源了?!?br/>
凌汐雪聽了我的話,兩眼放光,拍手稱快。
“煜哥,既然如此,我們趕緊去找吧,這兩天喝那個水洼里弄來的水,我總覺得不舒服,要是真有一眼山泉就好了?!?br/>
“現(xiàn)在還不行,你別忘了,這個島上需要水的,不光只有我們兩個……”我當(dāng)下就否決了凌汐雪的提議。
這個島上既然有那么多的生物,它們肯定也需要淡水來維持生命,如果我們現(xiàn)在貿(mào)然前往,說不定會和某類猛獸不期而遇,甚至撞個正著。
我的手里就一把消防斧,對付鬼猴那么大的生物,就已經(jīng)和吃力了,要是遇上大型食肉動物,那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況且,我也擔(dān)心我們發(fā)現(xiàn)的這個水源有可能也是那幫野蠻人的淡水來源地,要是被他們抓住了,我們倆就只能死無全尸了。
我可不想沒事跑去送死!
“我們記下這個位置,等以后再去?!?br/>
作為我們倆求生小隊(duì)的主心骨,我必須時刻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所要做的每一個決定,首要目的就是保護(hù)我們的生命不受威脅。
凌汐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我沖她笑了笑,爬上了沙灘邊的一顆矮樹,極目遠(yuǎn)眺之處,茫茫沙灘空無一物,只有說不清的小石頭。
這種地勢嚴(yán)重地影響了我們的行進(jìn)速度,鉻得人腳底板疼死了。
我從樹上跳了下來,指著茫茫沙灘道:“我們出樹林去海灘上看看吧,沒準(zhǔn)有什么漂浮物可以利用的。”
說完,我牽了凌汐雪白嫩的手,盡量挑石渣少的地方跨步而行,等慢慢聞到大海的咸濕味后,目光所及的地方,地勢卻更加惡劣。
竟然連離岸不遠(yuǎn)地淺灘處,都是礁石密布,怪石嶙峋,在海浪拍打起的氤氳水霧中時隱時現(xiàn),如同鬼魅。
心中駭然,不由得想起之前的遭遇,要是當(dāng)初被水流沖到這里來,恐怕早已經(jīng)被撞的腦漿迸裂,腿腳斷裂了。
原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比起那些葬身海水里的人,我們這些還能在荒島上求生的人,該是多么的幸福。
“呵呵,汐雪,我們真的好幸運(yùn)!”我自嘲般地笑了笑,抓著凌汐雪的手更緊了一些。
遠(yuǎn)方的地平線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沒一會兒,紅紅的太陽冒出了頭來,整片海域都被染成了一片金黃色。
“好美啊!”凌汐雪不由地驚呼。
“對啊!是很美,美景常有,美人可不常有啊?!蔽覍⒘柘埲肓藨牙?,看著她嬌羞的面容,心中一陣快意。
如果我們只是來這個小島上旅游的,那該有多少?。?br/>
可惜我們面臨的是生與死的抉擇。
然而沒過多久,猛烈而炙熱的太陽光就讓我們失去了欣賞美景的欲望。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我們倆都已經(jīng)大汗淋漓,面色潮紅。
我拉起凌汐雪的手轉(zhuǎn)身重新面對叢林,指了指前面,“沙灘上沒太多東西了,我們還是繼續(xù)去叢林里繼續(xù)探索吧?!?br/>
沙灘就那么大點(diǎn)地方,一眼望去,就能看清楚個七七八八,就算有漂流來的幸存者,在這里也不可能存活的,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了,以后找生活資源,必須得到叢林里,我相信那里一定有需要的東西,食物或者是水源,甚至彼列口中的那些個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