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塔的傷只是簡單包扎了下,想不留下什么隱患,還是要去專業(yè)的醫(yī)院處理。
布雷斯塔也是硬漢,甚至都不用坐馬車,騎著馬就直接去了醫(yī)院。
“比杰西·詹姆斯還值錢——沒想到這居然還是個發(fā)財的路子?!崩钅梁筒祭姿顾F在也算是戰(zhàn)友,所以要一起去醫(yī)院。
這事兒吧,實在是太過離奇,想搶錢的變成送錢的,想殺人的反而被殺,都可以去寫一部傳奇小說了。
“洛克·布羅德是你親手擊斃的,所以以后的賞金你得拿大頭,給布雷斯塔多分點,我們幾個意思意思就行?!蓖栆呀涢_始分贓,他這個警長看樣子也是富得很,不像是連個馬車也買不起的樣。
“您做主嘛——”李牧對這筆意外之財沒有獨占的意思,嚴格說起來洛克·布羅德是李牧和嚴順一起擊斃的,其他人也都有功勞,利潤均沾也是應該。
“該是你的你就拿,該拿多少拿多少,這是你應得的?!蓖柌豢蜌猓鲋骶妥鲋?,反正威爾也不會虧了李牧。
來到醫(yī)院,醫(yī)生把歪歪扭扭的繃帶拆開,然后清洗傷口、縫合、重新包扎做得有條不紊。
布雷斯塔表現的還是堅強,縫合過程一聲不吭,看得急診室里的小護士眼泛桃花。
布雷斯塔也挺機靈,傷口還沒包扎好,布雷斯塔就開始和小護士套近乎,三言兩語就把小護士逗得花枝亂顫,看樣子用不了幾天就會心甘情愿為布雷斯塔生猴子。
李牧和威爾待在病房門口沒進去,威爾還在大肆吹噓剛才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李牧這會兒也心情大暢,即解除了隱患,又發(fā)了筆意外之財,真是心情想不好都難。
畢竟是死了好幾個,必要的筆錄還是要做的,下午回到警察局,威爾終于遇到了麻煩。
“威爾,威爾,威爾——”一名同樣佩戴著警徽的干瘦中年人鼓著掌在斯普林菲爾德警察局門口歡迎威爾,不過看上去沒多少歡迎的樣子,反而是嘲諷的意思很明顯。
“怎么,你這個賣屁股的有意見?”威爾不客氣,坐在普羅米修斯背上居高臨下一臉的蔑視。
“哼哼,咱們的威爾警長好厲害,今天不僅帶隊圍剿了洛克·布羅德,為世界人民除此大害,而且凈化了斯普林菲爾德的社會風氣,拯救了兩名失足婦女的靈魂,真令人感動,我都快哭了——”干瘦中年人也不生氣,雖然停止了鼓掌,但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
對哦,李牧這才想起來,據維恩說,洛克·布羅德他們是從酒吧帶走了兩個女人的,聽這意思,威爾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那兩個女人還在房間里。
房間里當時一方是悍匪,一方是警察,雙方生死相搏,那兩個女人的命運顯而易見。
“誤傷在所難免,你個賣屁股的去年在大街上和強盜槍戰(zhàn),同樣誤傷過市民,現在來裝什么圣人?”威爾不屑一顧,也沒把誤傷這種事放在心上。
十九世紀是個標準的父系社會,女性基本上沒什么權利,連選舉權都沒有,美國要到1920年,女性才能擁有選舉權,所以可想而知此時女人的社會地位,更何況那還是兩名在酒吧里工作的女人,更沒人在意他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