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涼暮將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滿意地笑笑:“左軍長,作為合作的誠意,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明天南緋要去的那個美術館,程時初也會去?!?br/> “你說我哥日理萬機的,推了五千萬的合同跑去一個小破美術館,是不是吃飽了撐著?”
“嘟嘟嘟......”
程涼暮聽著電話那頭陡然傳來的忙音,眉梢微挑。
軍人這直性子和暴脾氣啊,斗不斗得過他那浸淫商場深不可測的大哥,難說。
把手機放回桌上,男人抬眸,便看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倚在房間門口,身上僅著一件寬大的黑色男士襯衫,雪白的肌膚上青紫色的吻痕分外分明。
她看著他,眼睛里依然有眷戀和愛慕,但是跟以前相比,實在是太淡了。
淡到他要仔仔細細的找,才能找得出蛛絲馬跡。
他心下一緊,不動聲色地溫和笑著:“怎么不多睡會兒?”
“程涼暮?!蹦矫哂行┢v地按了按眉心,“叫人給我送衣服來吧,我想回去了?!?br/> “衣柜里有,你忘了么?”
慕眠微微一怔,繼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知后覺地開口:“哦,太久沒來,我都忘了。”
轉身的時候,她似乎頓了幾秒,輕飄飄地說了句:“阿暮,你還是少抽煙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