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安沒吭聲兒。
他也并非是在等顧世安回答,說完話就跟是在自己房間似的,開始解起了襯衫的扣子來。
兩人結(jié)婚一年多,除了上床之外,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接觸了。
顧世安忽然就想起了今晚走廊上的那一幕來。她微微的有些恍惚,坐了起來,有些困難的說:“陳效,我想和你談?wù)劇?br/> 陳效對于她一下子坐起來一點兒也不驚訝,眉頭微微的挑了挑,要笑不笑的說:“你想談什么?”
他解開了扣子,又去解皮帶,顯然是并未將顧世安的話當(dāng)成回事。
顧世安的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過往的一幕幕來,她恍惚而疲倦,嘴唇蠕動了一下,到底還是說:“我們離婚吧?!?br/> 她微微的垂著頭,聲音很輕。
陳效要笑不笑的看著她,解皮帶的手微微的頓了頓,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怎么,這是吃醋了?”
今兒晚上在走廊上,顧世安的腳步雖然輕,但他仍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
他整個人看起來雖是漫不經(jīng)心的,但一雙眼眸卻是陰冷陰冷的。說完伸手捏住了顧世安的下巴,淡淡的說:“我的耐性有限?!?br/> 他到底語氣里是帶了些隱忍的,顯然只是在當(dāng)顧世安是在無理取鬧。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僵到了極點。
陳效陰冷冷的盯了顧世安那么十幾秒,丟開了她的下巴,直接兒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顧世安沉默的坐在床上,許久沒有動。這是在老宅,但凡鬧出一點兒動靜,都是會驚動老太太的。她坐了良久,這才重新躺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