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說老太太就應該是沒事的,顧世安的心放了下來,她也不管陳效,在床上躺了下來。
陳效倒是沒多大會兒就從洗手間里出來,他胡亂的洗了一把臉,臉上還帶著些水珠兒。
見顧世安已經(jīng)躺下閉上眼睛,他倒是沒說什么,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他也并沒有說話,也未解釋這幾天去哪兒了,就跟一直都在似的。
病房里安靜極了,隔了沒多大會兒陳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就接了起來,低低的說起了話來。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么,他的語氣一直都是輕描淡寫的。顧世安這段時間原本就睡得多了,他說著話她是一點兒也睡不著的,就那么僵著身體躺著。
陳效的電話說了好會兒才結束,他將手機丟在了沙發(fā)上,站起來往洗手間去了。
這次大抵是在洗澡,里頭很快就傳來了水嘩啦嘩啦的聲響。他沒多大會兒便出來。顧世安原本以為他會像前幾天在醫(yī)院時一樣直接在另一張床上睡下,誰知道卻并沒有,他往她的病床這邊走了過來。
那段時間他的隱忍,純屬是因為以為她懷孕了。顧世安是清楚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顧世安睜眼也不是,不睜眼也不是,正猶豫間陳效上了床。她這下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陳效像是知道她沒有睡著似的,要笑不笑的說道:“怎么,那么快就醒了?”
他也不管顧世安,兀自就躺了下來。
床是單人床,兩個人躺著是窄小的。顧世安知道叫他他也不會下去,自己就要坐起來。誰知道陳效卻伸手摁住了她,微微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說道:“身上有傷就別亂動。”
他的掌心是灼熱的。
顧世安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即就縮了縮。陳效已湊到了她的耳邊,唇若有若無的掃過了那耳垂。
一陣酥軟的電流從腳底竄了起來。
顧世安忽的就想起了那天在山上時那羞恥的一幕來。
陳效哪里會放過她,咬住了那耳垂。門也不知道關沒關,顧世安是怕有人會來的。同時她也是怕陳效的,低低的哀求道:“這里是醫(yī)院……”
她說著就要躲開,陳效卻是將她禁錮得緊緊的。聲音暗啞低沉的說道:“門已經(jīng)鎖上了?!?br/>
他在這時候精蟲上腦,唇一邊流連著,大抵是知道顧世安在想什么的,又啞著聲音說道:“媳婦兒,我就在外面,像那天一樣?!?br/>
他的動作間是迫切的,將顧世安緊緊的禁錮著。
顧世安的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大抵是顧忌著她身上的傷。陳效的動作是比以前要輕些的。
他這人哪里是守信用的,開始只是在谷口,待到感覺到汁水兒時。就附在顧世安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媳婦兒,你是也是想我的。”
他幾乎是立即就到了底部。低低的喘了口氣兒。
顧世安是怕他的,盡管是shi的,但卻仍是疼痛得厲害。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大抵是顧忌著她身上有傷,陳效吃的是‘快餐’,只用了平常三分之一的時間便結束。
他這時候也不忘記避孕,在了外面。也不去洗,拍了拍顧世安,帶了幾分慵懶的說道:“睡吧媳婦兒?!?br/>
他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么的,這床那么擠他竟然也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顧世安等著他睡著了,這才將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拿開,爬起來去了洗手間。
她在洗手間里呆了許久才出來,并沒有再回那張床上,就在另外的一張床上睡了下來。
這次她倒是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時,陳效竟然又睡了過來,從身后摟住她。
顧世安的腦子里只清醒了那么一瞬,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時陳效已經(jīng)離開了,就跟昨晚過來不過是顧世安的幻覺一般。
顧世安也不去管她,在床上發(fā)了好會兒的呆,這才起床。
今天她的病房里是鬧熱的,先是秦唐過來。秦唐過來之后小王又翹了班過來。
她過來是帶了好些東西的,煲了燙,熬了粥,又做了兩樣糕點。她對自己的手藝一向是自信的,顧世安邊吃著邊問她好不好吃。
味道確實都不錯,顧世安這下就點頭說好吃。小王立即就興奮了起來,不停的勸著顧世安多吃點兒。
竇敏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和顧世安說著她最近看的那韓劇,說著里頭的男主角是多么多么的迷人。
自從知道顧世安和陳效之間的關系后,她倒是一點兒也不犯花癡了。
竇敏進門是她正是手足舞蹈的,她今天請的是病假,看到竇敏一下子就焉巴了下去,訕訕的叫了一聲竇經(jīng)理。
竇敏都是未說什么,微微的點點頭。然后將帶來的果籃放到了一旁,然后才說道:“昨晚才知道你在這邊?!?br/>
她會過來顧世安是驚訝的,說了幾句客氣的話。
小王這下倒是自覺得很,就給招待客人似的替竇敏給倒了水。竇敏在她是不自在的,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竇敏和顧世安兩人,一時安靜了下來。隔了會兒,竇敏才開口問道:“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
她的視線就落到了顧世安那已經(jīng)拆了紗布的手腕上。磨破得厲害,雖是已經(jīng)結了痂,但看著仍舊是嚇人的。
顧世安這下就說了句已經(jīng)沒事了。
竇敏這下就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問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王那邊能搪塞,但以她的精明,是不好搪塞的。
好在她也并未打破砂鍋的問道底,她和顧世安不熟,大抵是知道自己那么問是唐突的,又接著說道:“在外面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不要輕信任何人?!?br/>
她的語氣是嚴肅的,顧世安這下就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也不知道是早知道了還是怎么的,她倒是并未問顧世安和陳效之間的關系。她是趁著中午出來的,坐了會兒讓顧世安好好的養(yǎng)著,養(yǎng)好傷再回公司上班,這才走了。
顧世安是晚上時接到常尛的電話的,她開口便問道:“你在哪兒?手機怎么關機那么幾天,我去了老房子那邊也不見你人?!?br/>
顧世安知道瞞不過她,沉默了一下就回答說自己在醫(yī)院。
常尛倒是來得很快,沒多時就過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戴了個鴨舌帽,就跟一假小子似的。
她是急匆匆的過來的,什么都沒有帶,在病床前坐下來就低低的問道:“怎么回事?”
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顧世安也并沒有瞞她。沉默了一下,將事情給說了。常尛在得知并沒有看到那人的長相時就沉默了下來,最后低低的說:“先把傷養(yǎng)好?!?br/>
她是有話要說的,但卻又沒有說,隔了好會兒,才開口說道:“我聽說你奶奶打算把手里的股份都分下去?!?br/>
她像是一直都關注著顧氏的消息。
顧世安這下就愣了愣,抬頭看向了她,說道:“什么時候的事?”
她是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的。
常尛這下就說道:“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傳出了這消息,但是具體并不知道?!?br/>
但是老太太那邊既然傳出了這消息,這就證明手里的股份肯定是要分下來的。要不然,不可能空穴無風的傳這事兒。
顧世安這下就沉默了下來。老太太做這決定,她多少是有些惶恐的。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她就要將手中的股份分下去。倒是有些像是在安排后事一般。
她是想說什么的,張張口,卻又什么都沒有說。于是就那么長時間的沉默著。
常尛是有話要說的,但見顧世安這樣兒她就什么都沒有再說了。隔了會兒打破了這沉寂,問顧世安想吃什么,她出去給她買。
這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顧世安就說不用。常尛這下就站了起來,說是出去買東西,她晚上就在這邊。
她來得急,什么都是沒帶的。甚至連洗漱用品都得重新去買。
顧世安這下就攔住了她,說道:“我沒事,真的。你回去,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再說有護士在?!?br/>
以常尛的脾氣,原本以為她是要堅持的。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說道:“那我明天再過來?!?br/>
她這下就重新坐了下來,到了差不多十點,顧世安催她了她才離開。
常尛很快下了樓,但卻并沒有回小院。將頭上的鴨舌帽壓低了些,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抽了一支煙,將煙頭捻滅。這才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常尛走后顧世安坐著久久的沒有動,她原本是想給顧老太太打電話的,手機握在手里最終還是沒有打。閉上眼睛靠在床頭久久的沒有動。
她是有些恍惚的,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去洗漱。
她走神得厲害,去洗漱的時候差點兒就撞在了門框上。等著洗了一把臉,她的腦子這才清醒了過來。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兒,閉了閉眼,這才繼續(xù)洗漱。
那么一耽擱,她躺在床上時已經(jīng)十點四十多了。關了燈剛躺在床上,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來。她以為是陳效,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病房里的燈被打開來,她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過來的人是秦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