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效也不阻止她,等著她將退燒藥找了出來,這才將量過體溫的體溫計遞給她,說:“都快燒到四十度了,你覺得吃這玩意兒有用嗎?”
發(fā)起燒來渾身的感官都是遲鈍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給她量的體溫。
顧世安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怎么的,抬頭看向了陳效。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帶著茫然,就跟一孩子似的。
陳效顯然是沒那么多耐心和她耗的,撿起了一旁的大衣遞給了她,說:“穿上,我?guī)闳メt(yī)院?!?br/> 他說著抓起了一旁車鑰匙,見顧世安不動,嗤了一聲,有些懶散的補充道:“我可不想要一傻媳婦?!?br/> 他也不等顧世安,率先往客廳走去。
顧世安一向能忍,雖是差不多燒到四十度,頭重腳輕得厲害,仍是強撐著看著腳下的路。
陳效時不時的回頭看她那么一眼,出電梯的時候顧世安趔趄了一下,他伸手扯住了她,讓她就在出口處等著,他去開車。
陳效很快就將車子開了過來,顧世安果然沒動,一動不動的就在他離開的地方站著。
停車場里一片寂靜,暗黃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那站姿看著就跟一小孩子似的。
陳效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顧世安的樣子來。他就有那么些煩躁,車子駛開了那么遠才讓顧世安上車。
顧世安倒是老老實實的一聲不吭,到了醫(yī)院醫(yī)生開了藥輸上液,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病房里一片寂靜,并沒有人。顧世安條件反射的看向了自己輸液的手,才發(fā)現(xiàn)藥早已經(jīng)輸完了,針已經(jīng)拔了。
渾身依舊是乏力得厲害,她從床上撐著坐了起來。正要下床,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