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效這人,平時(shí)看著雖是笑嘻嘻的,但情緒一向很少外露。他這副樣子,顧世安甚至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一時(shí)就沒有吭聲兒。
陳效似笑非笑的,欺身上前,將她困在了墻上。他有那么些漫不經(jīng)心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腰上,上上下下的游弋著。
他微微的傾身,就那么直直的盯著顧世安,呼出的灼熱的氣息拂在她的側(cè)臉上。
顧世安的身體僵得厲害,并未與他對(duì)視。
曖昧一觸即發(fā),過了大概有那么一兩分鐘,陳效那落在顧世安腰上的手收了回去,離得更近了些附到他的耳邊,玩味般的說:“別那么緊張,我早告訴過你,我對(duì)木乃伊不感興趣?!?br/> 他說完便抽身站直了身體。
顧世安一時(shí)沒動(dòng),直到他出去了,她僵著的身體才松懈下來。將頭仰靠在墻上,睜著眼看著空白一片的天花板。
過了那么許久,她才直起身體,關(guān)上了門。
明明是疲憊至極的,倒在床上,她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明明是空洞洞的,卻又像是塞了許多的東西一般找不到一點(diǎn)兒頭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強(qiáng)迫自己閉上眼睛。
顧世安忙到周五,總算是下了一個(gè)早班。家裝節(jié)是是在周日下午,周六老總很爽快的給大家都放了假,讓好好休息,在周日拿出最好的狀態(tài)來。
一連忙了幾天,突然不用再加班,一群人都是松了口氣的。
顧世安從生病好了上班之后就沒再去過常尛哪兒,難得不用加班,她就打電話讓常尛出來吃飯。
那幾天她生病都是常尛在照顧她,她是過意不去的。
常尛起初并不愿意讓顧世安破費(fèi),在顧世安的堅(jiān)持之下才讓顧世安過去。說是巷子里新開了一家酸湯火鍋味兒不錯(cuò)。
她自己手邊不寬裕,說來說去,還是想替顧世安節(jié)約錢。
顧世安是知道她的心思的,答應(yīng)了下來。等車的時(shí)候在水果店里買了好些水果擰了過去。
常尛推薦的店在深巷里,大抵是因?yàn)樾麻_張的緣故,并沒有什么客人。點(diǎn)了菜之后沒多大會(huì)兒鍋底就送了上來。
顧世安就問起了常尛店里的生意來。
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生活的瑣事兒來。
兩人的話一向都不是很多,說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等著鍋底開了,兩人這才埋頭開始苦吃。
因?yàn)樵谕饷?,兩人都沒有喝酒。顧世安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了,吃得大汗淋漓的。
兩人在吃上一向都并不矯情,直吃得肚子渾圓這才放下了筷子。
常尛原本是讓顧世安去她哪兒住一晚的,顧世安卻說不用。出了巷子就揮手同常尛道別,讓她回去。她走走消消食就坐車。
常尛點(diǎn)頭應(yīng)下,顧世安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暗黃的路燈下,這才慢慢的往公交車站走。
她獨(dú)自一人是有些孤伶伶的,仿佛一下子就空落了下來。
她并沒有馬上去坐車,而是走到了路邊的長椅上坐下。那么坐了許久,她才走到路邊去攔車。卻并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jī)直接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