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藍草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大口大口喘著氣。
一條手臂摟著她的腰,沙啞聲說,“早安?!?br/>
藍草扭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向自己打招呼的男人。
好一會,她才從噩夢中回到現(xiàn)實,她僵硬的身子一下變得松軟,一頭埋在夜殤懷里,“夜殤,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外公離我們而去了,你說,我要怎么辦?”
夜殤幫她整理汗?jié)竦念^發(fā),笑著說,“你還能怎么辦?生老病死,本來就是每一個人都會經(jīng)歷的,放寬心去面對就是了。”
“你說的我清楚,可是外公,我舍不得他離開……”
夜殤失笑,俯首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傻瓜,我不是說過,在我的帝王醫(yī)院里,你外公就不會死?!?br/>
“如果他真的死了呢?”藍草幽幽的問。
“死?”夜殤嗤笑,霸道的說,“只要你不喜歡,我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br/>
呃?
藍草的心咯噔了一下,忙握住他的手,”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阻止我外公死亡?”
“我可沒有這么說過啊?!币箽懞Φ狞c了點她小嘴,“女人,別誤解我的話,否則會鬧國際笑話的?!?br/>
藍草撇撇嘴,“我才不管什么笑話,我只要外公趕快醒來。”
“好吧,只要你乖乖的,一切都會如你所愿!”男人又一次霸道的宣誓。
藍草半信半疑。
她知道夜殤的本事很大,但總不會大到可以主宰一個人的生死吧?
藍草本等不及洗漱,就要跑去監(jiān)護病房看藍燁,結(jié)果被夜殤攔住了。
“女人,你想蓬頭垢面的出現(xiàn)在你外公面前嗎?你就不怕你身上的味道熏得你外公不想醒來?”
“夜殤,你……”藍草無語的看著他。
幾秒之后,她妥協(xié),”好吧,那你說我該怎么做?”
“很簡單,你跟著我,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夜殤說著,就抱她進了浴室,扭開冷水閥就讓她沖了個冷水澡。
刺骨的冷水沖刷之下,藍草略顯混沌的意識變得清醒了起來。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沖動,她很是懊惱,”夜殤,我真失敗,竟然連外公都保護不好。我昨天就不該聽你的去什么鳳凰山上游玩,我應(yīng)該一整天都在家里盯著他們那幫人,不讓他們刺激到外公,特別是肖天明和我媽媽,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質(zhì)問他們,是不是他們把外公弄成這樣的?”
說完,她撥打了藍嬌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氣呼呼的,”媽,你跟我說真話,我外公是怎么暈倒的?”
“小草,這件事很復(fù)雜,我要怎么對你說呢?”藍嬌小小聲的說道。
藍草翻了個白眼。
她很清楚,藍嬌之所以這么說,擺明了就不希望她去查出個什么東西來。
既然如此,她唯有采用誘導(dǎo)式的發(fā)言了。
“媽媽,你說不是你,那一定是肖天明把外公氣暈倒的是不是?”藍草冷冷的問。
電話那一端,藍嬌握著話筒,轉(zhuǎn)身看了看推門進來的肖天明。
“天明,是小草的電話,要不你來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