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提著水果,站在病房門外面,她一個人過來看齊晟,畢竟他們認(rèn)識一場,而且杜衡也說讓她來看看齊晟,可是站在門外面,她的雙腿就像是注了鉛,難以挪動,病房的門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任憑洛可可怎么努力,也沒有勇氣去推開,想想那天對齊晟的態(tài)度,她就萬分愧疚。
她抬起手,正準(zhǔn)備推開門,結(jié)果,門從里面開了,洛可可連忙后退兩步,直到她看見杜衡才長舒一口氣。
“你來了?”杜衡壓低聲音說道,“他在里面,有些累了,就睡著了!你進(jìn)去吧,我去買點飯,等他醒了估計會餓!”
“哦,既然他睡著了,我就不用進(jìn)去了!”洛可可想著正好她也不太好意思進(jìn)去。
“沒事,進(jìn)去吧!”杜衡把洛可可推進(jìn)病房。
洛可可站在齊晟的病床前,把水果小心的放到桌子前。
杜衡轉(zhuǎn)身離開病房,洛可可一個留在齊晟身邊,她仔細(xì)大量了齊晟一番,他的確長得很好看,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就算是臉上還有打球留下的瘀傷,也不影響,反而更添男兒氣勢,齊晟的胳膊上幫了紗布,估計就摔在地上擦傷的,看著看著,洛可可不免有些心疼,不知不覺,她的手就輕輕觸碰到齊晟的臉上,接著她又馬上收回自己的手。
洛可可坐到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齊晟,喃喃的說道,“對不起,火車上的事,真是對不起!我那天心情真的很糟糕!”明明就知道齊晟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說話,她卻一個人在那里傻傻的說道,“你很好,很優(yōu)秀,可是,我沒辦法如同一張白紙和你一起!”
也許正因為,齊晟沒辦法聽到,她才敢說出來,如果,他是醒著面對著她,她肯定沒辦法,說這些話。
“他說,他對我只是習(xí)慣,不是喜歡!”洛可可傻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說這些,也許是積壓在心里憋得太久了吧,就當(dāng)對著空氣說話。
洛可可看了看齊晟的臉龐,然后又對著窗外發(fā)呆。三四月的北方,沒有一絲春意,放眼望去,窗外盡是枯枝敗葉,如同洛可可這一段時間的心情。
“你還是忘不了他?”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洛可可耳邊響起,洛可可震驚的站起來,看看見齊晟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洛可可連忙后退,結(jié)果被齊晟一把抓住。
“你怎么醒了?”洛可可臉色煞白,難道剛剛說道話他全都聽到了?
“我都聽到了!”齊晟緊緊握住洛可可的手,“你為什么不肯放過你自己呢?”他顯然有些憤怒。
“我不用你管!”洛可可像瘋了掙脫齊晟的手,往門外跑去,她怎么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放不下他,她怎么知道???洛可可摸了摸淚水,沖下樓去。
“可可!”見洛可可跑開了,齊晟頓時就慌亂了,關(guān)心則亂,果然不錯,他怎么可以用那種語氣問她?齊晟見洛可可沒有回來,連吊針也不打了,他一口氣就拔出來手上的針,連忙趕出去,正好見到洛可可下樓。
洛可可一路奔跑,出了校醫(yī)院,走到湖邊,校醫(yī)院建在學(xué)校的君子湖畔,這里比較偏僻,安靜,適合人們散步,但是,很少有人過來,洛可可坐到湖邊的石凳上,由于還是四月初,北方還是很冷的,坐到石凳上的那一剎那,洛可可整個人都哆嗦一下,她抱著退,將頭埋在退上,放聲痛哭,她需要這樣狠狠的哭一場,讓那些堆積在心里苦都隨著淚水流出來。
不知什么時候,齊晟已經(jīng)坐在她身旁了,他沒有說一句話,他也知道,洛可可需要肆無忌憚的哭一場。
也許是哭累了,洛可可抽泣幾聲。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齊晟突然用手環(huán)抱住洛可可,洛可可先是反感一下,接著便安靜了,她從心底里不想推開齊晟,她確實需要溫暖。
“可可,放下吧!”齊晟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肩旁,“我雖然沒有辦法讓你忘記痛苦,但是,我會讓你在以后的日子快樂,等到你心里的快樂越來越多,或許就掩蓋了悲傷。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
洛可可不知怎的又開始默默流淚,她把頭靠在齊晟的肩上,她可以感受到齊晟帶給她的溫暖,也許,她是該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了吧,她想著,靜靜靠在齊晟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寬厚,很舒服。
“齊晟,你幫幫我,你說過的,你可以幫我!”洛可可小聲的說道,她告訴自己可以慢慢的接納齊晟,他那樣優(yōu)秀,超過段焱。
“我?guī)湍?,我一定幫你!”齊晟此時,不知道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情回到洛可可,一方面,他高興洛可可開始接受他,另一方面,他知道,那個叫段焱的還深深藏在洛可可的心里,他只是洛可可的第二選擇,他在心里長嘆一聲,承認(rèn)吧,齊晟,你在嫉妒,你嫉妒的發(f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