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深看著手上的腕表,整整十五分鐘了,從她的辦公室到這里,最多五分鐘。
男人薄削的面容逐漸冷毅起來,還沒有人敢這么放他鴿子。誰不知道薄總的約遲到一分鐘都不行。
偏偏女人的那句話如同魔音入腦,清麗的嗓音讓他生生留了下來。
好,你等我。這四個(gè)字他曾經(jīng)聽過。
記憶中的聲音和電話中一模一樣,七年前……
她十七歲,突然從茉城跑到倫敦,為了嫁給他不擇手段,那是婚禮的前夕。
她的一句“好,你等我”讓他在倫敦的大雪里等了她三個(gè)小時(shí)。等來的卻是她銷聲匿跡的消息。
而他為了找她在倫敦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整整半年,阮欣然陪了他半年。
慕家是一年后在加州找到她的,后來她在加州完成學(xué)業(yè),回國之后進(jìn)入歡美,性情大變,香艷的緋色新聞紛至沓來。
彼時(shí),他們形同陌路。
不對(duì),他們本來就是陌路。欣然是和他一起長(zhǎng)大的,可慕心黎不是,小時(shí)候他去找欣然見過幾次,連熟人都稱不上。
那時(shí)候她總是在慕家的莊園里彈鋼琴,高貴冷淡讓人望而卻步,他一點(diǎn)也不喜歡,也不接近,唯一的一次,是十四年前……
她十歲,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卻跑到他的面前,仰起的小臉任性妄為,“你要娶我?!?br/> 他年齡比她大,只當(dāng)是孩童間的玩笑,逗她,“你年齡太小,等你長(zhǎng)大?!?br/> 她眼睛轉(zhuǎn)了幾圈,然后擲地有聲,“好,你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