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什么愣,我們要過河了?!笔捳涟咽稚斓轿已矍盎瘟藥紫?,我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我看了看四周,感到很是困惑,“這里又沒橋,我們怎么過河?”
“當然是摸石頭過河了?!币慌缘闹烀魅A聽到我們的對話后,轉頭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望著眼前轟鳴的江水,我直搖頭笑道:“朱伯伯,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里水流湍急,摸石頭過河怎么可能嘛!”
見我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他才接著解釋道:“我們帶了繩索,就是為了待會兒過江準備的,小伙子,待會兒你瞧好了。”
胡老頭一個人拿著羅盤沿著江堤邊走邊望,好像在計算著什么。
而這邊的朱明華叫上了一個蠻實的壯年,倆人一會兒指指背簍一會兒指指江水,似乎在討論關于過河的事情。
我看見壯年從背簍里拿出了一套登山用的繩索,然后自顧自的把一端往自己的腰上纏了好幾圈,然后熟練的打了個結。
朱明華朝人群招了一下手,然后村民們開始向他靠攏,有的開始提皮帶,有的開始挽袖子。
眾人齊刷刷的站在了壯年的身后,手里緊緊握著繩索,末端被綁在了身后的竹子上。而壯年轉身慢慢朝江邊走去,開來他就是今天要摸石頭過河的開路先鋒了!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壯年的動作,只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右腳往淺灘里踩了踩,感覺沒有什么問題后才跟上了另一只腳。
壯年極其緩慢的往江里走,他所行進的方向佇立著幾個大石包,一路蔓延到對面的山崖腳下。
在觀察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壯年的腿部運動的幅度很小,這說明他的腳步壓得很低,是貼著江底的,正逆著水流慢慢朝最近的大石包移動。
江堤上的繩索逐漸在收緊,壯年已經(jīng)快接近大石包了,他所行經(jīng)的水流愈來愈急,有好幾次都被逆流推偏了方向,于是他不得不重新調(diào)整。
此時沒一人在閑聊,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盯著江面,手里緊緊攥著繩索。
朱明華站在繩索旁邊,一臉嚴肅的盯著江里的情況。
我和蕭樟站在不遠處觀望,沒一會兒,胡老頭就拿著羅盤朝我們走了過來。
“師父,剛才你在看啥呢?”我偏頭望著胡老頭問了一句。
“在校準龍穴的位置,這東西必須得保證萬無一失?!焙项^把羅盤收進了隨身的布包里,然后頭也沒抬的調(diào)侃道:“怎么,你小子想學了?”
“風水的學問太高深了,徒弟我暫時不敢想啊?!蔽益倚Φ溃骸澳悴皇窃缇吞胶谬堁寺?,怎么還要校準啊,難不成這龍穴長腳了不成?!?br/> “你倒是說到點子上了?!焙项^一臉神秘道:“你以為龍穴只是一個簡單的風水寶穴而已嗎,小子啊,其實這龍穴是會移動的活寶地,否則你以為我為之前什么要費那么大的心思來確定龍脈遷移的日子呢,那是為了等龍釘長好,先把龍穴固定住?!?br/>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之前我還奇怪為什么胡老頭找到了龍穴卻遲遲不下決定,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啊。
頓時,我心里對胡老頭又多了幾分敬佩之情。
“看他們,綁好了第一個石頭?!币慌缘氖捳镣蝗怀雎暤?,眼睛一直盯著江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