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宣伯,已經(jīng)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肌肉爆開,覆蓋的鱗甲甲片,如同菱角般,一片片豎在上面,雙腿更是粗壯,大腿微微彎曲,腳掌撐破鞋子,抓住地面。
一雙銅目欲裂,鼻孔噴著粗氣,仿佛一頭發(fā)怒的公牛,嘴裂開:“這是你自己找死……”
話音未落,雙腿一彈,如同螳螂般撲來,手中重刀,與空氣產(chǎn)生劇烈摩擦,居然硬生生拖出一道白色的氣痕。
這就是接近半步筑基的實(shí)力么?
任秋咧著嘴,感受著那股狂暴氣息,死死鎖定住他,游走在死亡之間的危機(jī)感,瘋狂刺激神經(jīng),頭皮至下顱一片經(jīng)絡(luò),不斷跳動,好似泥鰍似的蠕動。
轟~
地面炸裂,出現(xiàn)一條條拇指寬的裂縫,巨大的煙塵散開,在狂風(fēng)中紛飛,只聽得里面悶雷滾滾,隱隱可見的人影,好似巨獸廝殺。
任秋這些年,經(jīng)歷無數(shù)次生死,在南武院隱藏實(shí)力,蟄伏自身,到后面遭受周源追殺,又在山林中獵殺游走,殺戮無數(shù)異獸,哪一次不是生死之間。
在廝殺經(jīng)驗(yàn)上,并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更高一籌,因?yàn)樗麤]得選,全憑自己和手中的劍,才能在這個世界更好的生存下去。
而此次,面對劉宣伯,也是自己十年來一次總結(jié)。
所以他放得很開,幾乎沒有防守,把自己當(dāng)作一頭孤狼,為了獵物,瘋狂廝殺。
劍在他手中,宛若有了靈魂,在顫動間好似雨幕,閃爍著片片寒光,帶著爆發(fā)的殺機(jī),像火山爆發(fā),迸發(fā)出鋪天蓋地的劍影。
刀是重刀,劍是重劍。
兩人都是力量型,又不缺乏速度,在氣血上幾乎不分伯仲,但終究是劉宣伯差了一籌。
初始的時候,憑借著秘法,爆發(fā)的氣血非??膳?,但卻不夠持久,在未第一時間斬殺任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任秋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
兩人身上,都是傷口,鮮血還未滴落在地,就已經(jīng)被震散打飛,卷入塵土中,隨著風(fēng)飛揚(yáng)。
再一次接手,劉宣伯氣血一頓,露出一個巨大的破綻,手中重刀無法彌補(bǔ),腿腳更不敢與星火劍接觸,只得咬牙拼命,重刀繼續(xù)砍殺。
任秋拉回星火劍,擋住重刀,雙腳如同打樁,在其胸口連踹四五下,旋即一個轉(zhuǎn)身,手中星火劍一劃,卸去重刀力道,在劉宣伯一只手臂上斬過。
血液噗出,如同噴泉,一條胳膊飛起,劉宣伯面色猙獰,死死咬住牙,也不顧斷手,如同拼命一般,直撲入任秋懷里,就要把刀子斬在頭顱。
任秋自不會和他以命換命,手中星火劍一轉(zhuǎn),擋住重刀,旋即一腳把他踢飛。
劉宣伯倒飛數(shù)十米,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接著一拍地面,身子翻轉(zhuǎn)起來。
“你輸了?!?br/> 任秋盯著他,拖著星火劍,一步步走進(jìn)。
劉宣伯咬著牙,從牙縫里噗出絲絲血液,顯然被打傷了內(nèi)臟,但還是死死站定,一只手杵著重刀。
看著越發(fā)接近的任秋,劉宣伯反而笑了:“沒想到,我北山縣還能出你這一號人物,咳咳咳……”
“不過,你殺不了我?!?br/> 劉宣伯看著任秋,好似放棄抵抗,居然把重劍放下,咧著牙道:“你殺了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br/> “是么?”
任秋走近了,反而不急著殺他,饒是有趣的道:“那你殺了沈言他們,就不怕北武院大師兄他們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