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好好睡一覺,這下可好,給我找了一籮筐的事,就因為鬼石在鬼界堡買東西可以打八折。好家伙,一會去買裝修用的材料,一會伺候幫工的吃喝,來來回回跑了n遍。又不能不去,鬼言可謂,怎么說我也算是豆腐坊的大股東,不能讓街坊四鄰以為我打壓大羅。只得任勞任怨跟著收拾。
忙活了整整一天,才算收拾的差不多,眼下就等著花倆錢找兩個內(nèi)行鬼去裝修了,按照我的常識,裝修完要通風幾天,我把收尾的工作留給了大羅,自己屁顛屁顛竄回了陽間。一天一夜沒睡覺,連軸轉(zhuǎn)。幸虧我是一只鬼,不用睡覺。
跟著回魂的的鬼回到陽間,紙扎店里里外外空無一人,桌子上擺放著一尊牌位,上面刻著我的大名:鬼仙胡一把。老子都成鬼仙了。
正好沒人叫我?guī)兔?,身子一躍,鉆進了牌位里。老頭真他娘的摳門,排位里面比我在平民窯住的地方還小,只有一張床。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一聲雞叫,我意識到睡過了,錯過了回魂。話又說回來,老頭他們干啥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白天我只能躲在這塊排位里面,寸步難行。一直等到快中午,老頭和陸生才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來,進門陸生直接進了里屋睡覺,老頭倒是看見我了,也只是擺擺手象征性示意一下他看見我了,跟著進屋睡覺去了。
倆人都這奏像了,我哪忍心叫他們,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左右,陸生才起來做生意。
因為白天不能出現(xiàn),我只能隔著排牌位和他說話,不知道白天我能不能影響他的腦電波。
“陸生,能聽見爺爺叫你嗎?”我嘗試著和他溝通。
原本不鳥我的陸生在我說完一分鐘之后,后覺看了一眼四周,撓撓頭,做著自己的事,嘴上嘀咕?!袄献幽挠袪敔敚瑤煾蛋盐茵B(yǎng)大的,他要是敢答應我就敢叫。”
好家伙,還有時差。“你昨天跟老頭干啥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又是一分鐘。陸生一臉傻白萌,“鬼差大人,你沒走?”
“你大爺,咱倆說話有時差,能不能直接回答我?!?br/> 一分鐘后,陸生恍然大悟,翻箱倒柜找出一道符,用打火機點燃,灰燼掉進碗里,用水沖了沖,表情跟死了爹似的喝下符灰。
“鬼差大人,這回可以了,沒時差。”
“你大爺?shù)?,老子問你們昨天晚上干啥去了。”這個問題問了三遍,不鳥我。
陸生干笑了兩聲,“昨天白天不是去了別墅,你知道我和老頭在別墅里發(fā)現(xiàn)了啥嗎?”
“有屁快放?!?br/> “女鬼指著的床墊子里,有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你是沒看見,床墊子里面的尸體被分成了數(shù)不清的尸塊,而且唯獨不見頭?!标懮砬樨S富的講解道。
“頭去哪了?”頓時升起了我的好奇心。
陸生搖搖頭,“不知道,警察叔叔帶著警犬都沒找到?!?br/> “還報警了?”說完我就后悔了,陽間不報警能干啥。
“保安報的警,不然我和師傅也不至于今天才回來。我和師傅成了重點懷疑對象?!标懮魫灥闹v道。
“你別和我說你們昨天出去沒多久就進了公安局,在公安局待了一天一宿,這也太丟人了?!?br/> 陸生瞅著我,頭發(fā)亂的跟雞窩一樣,看這表情不用說我猜準了。
正準備好好嘲笑嘲笑倆人,門外聲起,“張?zhí)鞄熂业牡赇伿窃谶@里嗎?”
聞聲,看到門外站著一位戴著黑大框厚鏡片眼鏡的年輕人,手里拿著一個名牌公文包,穿的人模狗樣,但還是一副宅男樣,這種人我一看面相就知道,肯定是上學的時候拼了命的死學,畢業(yè)了不會奉承人,找工作不受人待見的人。而他口中的張?zhí)鞄煈摼褪抢项^。
陸生在吧臺里揚長了脖子,打量了著門口的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態(tài),“這里就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