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果然擺放著整套護(hù)膚品,是口碑很好的歐洲品牌,錢淺拿起一瓶看了看:“居然還有卸妝乳?!真夠細(xì)心的……”
對哦,她昨天是來參加活動的,臉上帶著妝呢,沒卸妝居然就這樣睡了,真夠毀皮膚的。錢淺郁悶地抬頭看鏡子,結(jié)果不防備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臥槽?。?!鏡子里那個鬼是誰??。?!錢淺震驚的瞪著自己的形象。眼線、睫毛膏在眼睛下面糊成一團(tuán),兩只臟污的黑眼圈大大咧咧的掛在那里。粉底被蹭成一塊一塊,整個臉上一塊白一塊黃的,再配上隔夜出油的鼻子,怎是一句“臥槽”可以形容的了……
再加上花成一片的唇膏、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錢淺覺得,唐御對她容忍程度真高啊??!這樣都能啃得下去!!連她自己都快被惡心死了好么……怪不得護(hù)膚品里面居然準(zhǔn)備了卸妝油!
卸妝、洗臉、洗澡、涂護(hù)膚品、吹頭發(fā),錢淺折騰了快一個小時??粗R子里自己花不溜丟的胖身體,錢淺有點臉紅。嘖!唐御是狗嗎?怎么把她啃成這德行。
等到都折騰完要出浴室,錢淺才想起來,她的衣服留在外面了。沒有辦法,錢淺拿浴巾裹緊自己,將浴室的門打開一條小縫,沖著外面喊:“唐御,幫忙把我衣服遞進(jìn)來?!?br/> 外面一片靜默并沒人回應(yīng),錢淺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她小心地將浴室門又推開一些,探出頭去看:“唐御?出去了?”
突然間,人影一閃,一只手強(qiáng)硬地推開浴室大門,一把抱起了她。錢淺嚇了一大跳。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唐御抱著坐在沙發(fā)上了。
“怎么那么慢。”唐御像一只蠢狗一樣把臉埋在錢淺的脖頸處蹭呀蹭。
“你先放開我,我要去穿衣服?!卞X淺挪動了一下,想要從唐御腿上下來,被他強(qiáng)硬地?fù)Я嘶厝ァ?br/> “急什么,我們的衣服還沒送來,我叫了客房服務(wù),已經(jīng)很晚了,先簡單吃點東西。”唐御穿著酒店的浴袍,閑適地靠在沙發(fā)上,一手摟著錢淺,心不在焉地玩她的手指頭。
“晴晴——”沉默了一陣子之后,唐御突然開口喚錢淺的名字,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但是錢淺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呃……你說!”錢淺硬著頭皮答道。
“還記得你昨天說過什么嗎?”唐御看似隨意的口氣里透出一份認(rèn)真和執(zhí)著。
“那個……我……”錢淺嘿嘿干笑,腦袋里全都是如何才能把唐御糊弄過去。她昨天說了不少話,好像還有一部分是關(guān)于林悠悠的,認(rèn)真細(xì)究起來可就不大好說清了。
“哦,對了,”唐御一邊輕輕理著錢淺的頭發(fā),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景言剛剛來過電話,昨天那種藥物的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不是致幻劑,很昂貴的新型藥物,主要作用是催|情,還有神經(jīng)亢奮和改善情緒的作用,會讓人有些難以控制行為,但也僅此而已。如果你想說因為藥物作用記不清昨晚的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錢淺噎了一秒,有些艱難地開口:“我……那……那我猜是某個想要成為唐太太的女人的手筆,大概目的是要讓你保持接近清醒的發(fā)情狀態(tài),這種情況下爬床,你比較有可能負(fù)責(zé)。畢竟要是用迷幻劑一類,把你迷糊涂了,事后你不肯認(rèn)賬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