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長,你這是怎么了?”
聞得莫道長驚呼,齊重山忍不住問道。
“老齊!你有所不知!鎖魂針乃道家禁忌!非常人所能施展!道行不夠,貿(mào)然施展鎖魂針,只會引來反噬,輕則重傷!重則羽化!能施鎖魂針者,非道家天師以上道長不可!”
聽到這個解釋,齊重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國醫(yī)!天師!
哪一層身份,不是凌駕于世間普通人之上?
而這唐少,既是國醫(yī),又是天師?
荒謬!
齊重山只覺得此事太過荒謬!
道家天師人數(shù)是比國醫(yī)要多,可也沒超過雙手之數(shù)!
哪一位,不是道家泰斗級人物?
正當齊重山震驚之時,莫道長又道:“鎖魂針,距上一次出現(xiàn),已是十年前了!”
“當時,這一代龍虎山天師為上一代天師強行續(xù)命,一針落下,非但沒有挽回上一代天師道統(tǒng),反而被反噬重傷吐血,聽聞他兩年前,才傷愈出關(guān)。”
聽到這里,齊重山忍不住看了唐三千一眼。
呼吸勻凈,氣息穩(wěn)重,哪里有受傷的樣子?
“老齊!”
突然,莫道長死死的抓著齊重山的人,激動道:“老齊!你快告訴我那位天師在哪兒!我想親自登門拜訪!”
“額......”
齊重山一臉錯愕。
這莫道長,往日道袍一穿,仙風道骨。
即便是一身中山裝,也是不怒自威。
可現(xiàn)在,看到這一針鎖魂針,竟如此失態(tài)!
“老齊!你說啊!咱倆多年朋友,難道你不肯說?難道是那位天師,他不想顯露道身?”
見得齊重山半天不說,莫道長有些急了。
“莫道長!你失態(tài)了!”
齊重山看了一眼莫道長,忍不住提醒。
莫道長也才回過神來,連忙放開齊重山的手。
“你說的天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聞言,莫道長四處觀望。
這個房間,除了齊重山,就一年輕男子,和一病重女娃,哪里來的天師?
“老齊!你別誆我,難道你要說,這鎖魂針,是這位年輕人施展?”
莫道長滿臉疑惑,這種話說出口,他自己都不相信。
道家天師,哪一個不是在六十以上才成就天師道位?
眼前這個年輕人,年紀不過才二十有余,這在道門之中,只怕也才摸到門檻而已。
“正是由我施展。”
看到果果臉色正常,唐三千站起身來:“莫道長,我要的東西,不知你可帶來?”
唐三千這般命令語氣,若是對不明事由的道長來說,早就發(fā)怒。
可莫道長被唐三千的第一句話,震驚得當場愣住。
至于唐三千后面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莫道長愣了片刻,齊重山忍不住拍了拍他,道:“莫道長,唐少問你東西帶來了沒有!”
“哦!哦!帶來了!帶來了!都在里面!”
他把手里的大箱子放在地上,將其打開。
“這位...唐少,冒昧問一句,你這是想布七星陣?”
唐三千點頭。
果果如今的情況萬分緊急,他不得不用七星陣給果果續(xù)命。
唐三千不再多說,拿起桌上筆紙,刷刷寫下一藥方。
“齊老,還麻煩幫我抓些藥來。”
他把藥方遞給齊重山,同時掏了掏口袋,幾十塊皺巴巴的零錢,顯得相當寒酸。
唐三千尷尬的撓了撓頭,單子上的那些中藥,沒個三兩千拿不下來,這幾十塊錢,連零頭都不夠。
齊重山看出了唐三千的難處,連忙接過單子,掃之一眼,嘴唇顫道:“唐少,我在仁濟多少有些資格,這些藥,就不需您花錢了!”
幾千塊錢能讓國醫(yī)欠下一份恩情,對齊重山來說,簡直血賺!
唐三千看了一眼齊重山,點頭道:“多謝齊老了,不過我唐三千做事向來不欠別人,這樣,這張藥方上的藥材你給我準備十份,藥方,我就送你了。”
一席話,讓齊重山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無非其他。
國醫(yī)級大醫(yī)藥方,有錢都買不到!
齊重山還記得,首都國京那位國醫(yī)的一張藥方,去年在嘉德拍賣行拍出了八千萬的高價!
而國醫(yī)藥方,有市無價,一張國醫(yī)藥方,足以讓醫(yī)學界奉為瑰寶!
“多謝唐少!多謝唐少!”
一番激動感謝,齊重山捧著藥方匆匆出去。
“莫道長,多謝了,接下來我要布置七星大陣。”
聽到這句話,莫道長退出了房間。
這一行,規(guī)矩他都懂。
退出房間沒一會兒,他就聽到房間內(nèi)風聲大作,不過那些風聲很快就都消失了。
風聲落,齊重山也帶著藥材到來。
唐三千打開房間門,臉色有些白。
“唐少,您要的藥材齊了,您清點一下。”
齊重山拿著一大袋草藥進來。
打開袋子,唐三千一眼就分辨出了好壞。
“多謝齊老。”
進入房間,唐三千把那些藥材抓出來,分成了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