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宸握著兩人的手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薄奚華明和池若菱才收斂了外放的情緒,恢復(fù)了理智,兩人抬手溫柔的摸了摸薄奚宸的頭。
“宸宸永遠都不會是爸爸和媽媽的負擔和包袱,不過宸宸長大了想要保護爸爸和媽媽了,爸爸很欣慰,也很高興。”
“嗯,宸宸的心意媽媽和爸爸都收到了,既然宸宸如此聰明想的這般仔細,那媽媽和爸爸就聽宸宸的,咱們一家人悄悄的進行,不讓任何人知道。”
薄奚宸看著薄奚華明和池若菱眼底的溫柔,她雖然從來沒有父母,可是也見過太多的父母,有些是只會打孩子不會教導(dǎo)孩子的,有些是只會拼了命的將自己想要的加注在孩子身上,有些則是拼了命的溺愛,毫無原則底線。
這世間,很少很少有像薄奚華明和池若菱這樣的,他們關(guān)愛孩子,愛護孩子,極其護短,卻從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孩子身上,剝奪了孩子獨立思考的能力,甚至剝奪屬于孩子自身的未來。
就憑這一點,在欣賞的基礎(chǔ)上,薄奚宸對兩人又多了一份佩服。
不以‘我是為你著想’來剝奪孩子的一切,這份放手,看著簡單,實則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奉獻的。
就這樣,一家人達成了共識,池若菱以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從上京的重點大學(xué)聘請了一名大一學(xué)生成為薄奚宸的家教老師,并以別人的名義在人跡稀少的郊區(qū)重新置辦了一套三層樓的小洋房,專門用來給薄奚宸秘密學(xué)習(xí)。
薄奚宸則安心在家里養(yǎng)傷,除了在家庭醫(yī)生來替她治療和換藥的時候佯裝癡傻外,一切順利。
面對池若菱和薄奚華明對她一身傷的詢問,薄奚宸并沒有多說,只是說自己當時暈過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自尊心發(fā)作不想借助他人之手報仇,而是,一旦池若菱和薄奚華明知道這一切都是薄奚流的陰謀,一定會大鬧起來,到時候她必定要暴露人前,短時間內(nèi)別想得到自由脫離上京所有人的視野。
薄奚流那群人,離開之前她會想辦法先討要利息的,至于清算,等她再次回到上京,誰都跑不了!
這三天薄奚宸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平日里除了薄奚華明和池若菱外,陪伴她最多的就是五歲的弟弟薄奚炎。
因為還沒到上小學(xué)的年紀,薄奚炎并沒有去上幼兒園,家里直接給他請了早前教育的老師。
小傢伙口琴吹得極好,每次在家里沒人了,完成輔導(dǎo)和學(xué)習(xí)后,就會跑到薄奚宸的房間給她吹琴,每次吹前都會用那糯糯的嗓音安撫的說一句。
“姐姐,炎炎吹琴給你聽,聽了之后姐姐身上的痛痛就會消失了。”
薄奚宸對于這個小小年紀卻老是以一副大人的模樣笨拙的照顧著她這個姐姐的小孩,還是很喜歡的。
無論是從記憶里薄奚炎以小小的年齡負擔起照顧她這個癡傻姐姐的過往,還是如今小傢伙那白嫩嫩漂亮討喜的模樣,薄奚宸都很愿意與他親近。
隨著三天時間消逝,陰陽系統(tǒng)冥娃也再次出現(xiàn)了。
【主人,三日已到,冥娃終于可以和主人說話了。】
腦海里的聲音浮現(xiàn)后,薄奚宸眼底劃過一絲涼意,摸了摸身邊靠著的小孩的頭:“炎炎,姐姐有些困了。”
不需要薄奚宸交代什么,聽到這句話薄奚炎就很是貼心的點點頭道:“那姐姐快睡吧,等吃晚飯炎炎會叫你的。”
薄奚炎說著就撐起小小的身軀攙扶著薄奚宸躺下,再貼心的幫她蓋了被子,小大人一樣的摸了摸薄奚宸的頭,睜著純澈的大眼睛含笑的在薄奚宸臉蛋上啵唧了一口,才跳下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