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淵毫不遮掩地皺了眉頭:“你又去哪?”
君慕清詫異地看了沈若儀一眼,將手收回來,攏了攏自己?jiǎn)伪〉囊滦?,說:“我去給安桐送點(diǎn)藥,大夫就不必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br/> 楚奕淵恨她,他自己又忙,王府的中饋便交由沈若儀管著,這點(diǎn)君慕清是知道的。
沈若儀拉著君慕清的手一頓,又說:“姐姐的手怎的如此冰涼?這衣裳也太單薄了些,前些日子不是吩咐人去給姐姐做厚衣裳了嗎,怎的還沒給姐姐送來?唉,說起來也怪我,姐姐不要丫頭婆子伺候,我這事一多就疏忽了姐姐,真是該打!”
君慕清看著她,心底疑惑她要做什么。
這沈若儀說起來是楚王的表妹,但是一開始和楚王有婚約的人,便是這沈若儀。
只是后來為什么會(huì)變成君慕清和楚奕淵訂婚,這一點(diǎn)她還沒有縷清。
沈若儀看著君慕清的眼里劃過一絲晦澀,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說起來姐姐來王府一年,怎的人都消瘦了許多?”沈若儀眉目間又布滿擔(dān)憂地說,“惠妃娘娘向來喜歡你,若是見到你這樣,指不定怎么傷心,姐姐不要我管,也該把自己照顧好了,否則叫外人看去,怕要說王府怎么虧待姐姐了呢!”
惠妃娘娘是楚奕淵的生母,為了救原主死了。
君慕清眉頭輕挑,果見楚奕淵眼中漸含了涼意。
“表妹不必?fù)?dān)心,你們繼續(xù)賞花,我先過去?!本角鍥]心思跟她斗,只念著趙安桐,抬腿便打算走。
擦肩而過,楚奕淵道:“站??!”
君慕清身子一縮,身上的傷口還在疼,她對(duì)他,已經(jīng)有些條件反射的怕了。
“王爺有事?”君慕清鎮(zhèn)定道。
“藥?!?br/> 君慕清嘴角浮出一絲嘲弄的笑,看樣子真是恨她到骨子里了,對(duì)任何人都可以極致地溫柔,唯獨(dú)對(duì)她,連話語都那般吝嗇。
“要什么?”君慕清問。
楚奕淵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說給安桐送藥?藥呢?”
君慕清不明所以老老實(shí)實(shí)地把一粒被自己劈成幾瓣的消炎藥遞給他,但是楚奕淵沒接,他說:“來人!”
便有侍衛(wèi)來接過藥,這時(shí)楚奕淵有說:“查!”
君慕清額頭一跳,只覺自己頭頂騰起了一朵無名火。
沈若儀聞言笑道:“姐姐莫不是從哪個(gè)江湖郎中那里得來的藥吧,是該好好查查,那些個(gè)郎中,不知道心里打著什么壞主意,看姐姐善良便要欺騙姐姐,背后指不定說姐姐怎么傻。這要是安桐沒事還好,萬一吃下去出了什么事,可上哪去找那罪魁禍?zhǔn)?,姐姐說是不是這個(gè)理兒?”
君慕清看著她一張粲然笑臉,說:“外行確實(shí)挺會(huì)看熱鬧?!?br/> 沈若儀笑臉一凝,眼中劃過一道隱蔽的狠厲。
“安桐不必你去看。”這時(shí)楚奕淵又道,“來人,送她回去!”
“我特么……”君慕清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楚奕淵,今日你加諸我身的,來日必百倍奉還。君慕清這樣想著,突然覺得阿q的精神勝利法還挺有用,心中舒坦許多,便回頭安安靜靜地走了。
回到院子,君慕清轉(zhuǎn)了半天,在院角發(fā)現(xiàn)了一大一小兩株紫蘇,便將它們周圍的雜草拔了,好好栽培起來。